落日山大戰之後,魏紅收攏本部殘餘人馬,僅有38人,勉強能夠把開回來的車開回去,魏紅剛經曆生死大戰,鑽到車上,她命令手下把空調的熱風開到最大,她把一件黑色大衣披在身上,越野車疾馳回到某科技園區,一路上汽車尾燈在夜裡拉出一條紅色長線,像是一雙幽靈鬼魅的眼睛。
和尚和蛋糕幫助魏紅擊殺完之後,並沒有說很多的話,和尚把纏在手上的白布一圈一圈地丟在地上,上麵還浸染著薩利姆的血跡,可以看到因為多年的訓練,和尚的手掌變得粗糙而壯實,指骨突出的地方有老繭。
蛋糕則沒有那麼麻煩,他對魏紅的一個手下說道“你,去車上給我拿瓶水過來。”,其手下不是傻子,在剛剛二人與薩利姆的刀劍交鋒中,看出了對方是大姐魏紅請的一頂一的高手,乖乖地跑到一輛車上取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蛋糕,手下本以為他是渴了想要喝水,結果蛋糕把水像澆灌花朵一樣,把礦泉水慢慢地,均勻地滴灑在短劍上,短劍也像一隻小狗一樣,伸出舌頭吧唧吧唧地喝著。
水流聲結束,蛋糕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塊方形手帕,從短劍的上麵一直拉到下麵,短劍的光輝再次在月光下閃現,手帕則被挑起來丟到山崖下麵,這一幕在魏紅的手下看來顯得尤為做作,但礙於對方的實力,他們不敢多言。
張浩然和徐江像目送神仙一樣,目送著和尚和蛋糕的離開,徐江的內心還是有些高興的,雖然曆經生死風波,但最終老板還是勝利了,自己還能安穩地做cfo。而張浩然的內心確實七上八下,甚至說快到了扭曲和畸形的地步,徐江也覺得張浩然今天有一些奇怪,按照常理來說,張浩然是一個比較理性的人,今天則顯得有些失態。
魏紅回到園區後緊急撥通了遠在老街家族元老的電話,已經是深夜,天還有三四個小時就亮了,現在打過去自然意味著茲事體大。
滴…………滴…………滴!
電話終於接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並不是元老本人,而是他的一位仆人或者說是秘書。
“喂,我是魏紅!”魏紅說道
“你好魏小姐,四叔已經休息了,您有什麼事情嗎,等四叔醒了我幫您轉達給四叔”四叔的仆人說
魏紅此刻心裡有點冒火了,他喵的什麼東西,我跟四叔說的話你也配知道嗎?但礙於情麵,魏紅還是換了一種方式。
“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掛完電話之後,馬上轉達給四叔,就說自己已經和薩利姆決戰結束,薩利姆身亡!我就在電話前等回話。”魏紅說完重重地掛掉了電話,她把點燃一支細支香煙,抽煙的姿勢和神態,不亞於某位東南亞的梟雄。她坐在自己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底下大辦公區的黑,吐出一縷青絲。
四叔的仆人亦愣在原地,聽魏小姐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他旋即被掛斷了電話,電話裡麵隻剩下嘟嘟嘟的電流聲。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辦,老爺昨天一直擔憂魏小姐那邊的情況,但魏小姐一直沒有給老爺說具體的行動時間。
老爺晚上泡了一壺熱茶本來是為了提神等魏小姐的消息的,可能是因為今晚的氣溫驟降過於寒冷,熱茶喝進去之後反而增添了睡意,結果卻是在火爐邊打起盹兒來,老頭今年71歲了,卻還在為家族的大小事物而操心,老頭當年也在緬西、緬北鬨過世界革命,隻不過世界潮流,浩浩蕩蕩,當年的輝煌,隨著時間的沉澱,變成了他在家族威望和資曆,享有遠超於常人的話語權。
仆人猶豫了兩分鐘,緩緩地走向二樓老爺的臥室,他上樓的樣子很搞笑,身體是往前走的,而每邁出去的一步又像是要縮回去,可以他內心此刻在經曆劇烈的掙紮。
老頭今天沒有怎麼休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睡著了,他怎麼能夠喊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