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的保鏢和手下衝進去之後,發現自己的老板已經一命嗚呼在原地,整個人仰望在辦公椅上,頭皮上滲出一片血琳琳。
“臥槽!”
“臥槽,你在乾什麼?”
張浩然右手還握著一把銀白色的手槍,但此時他並沒有抬起來。保鏢們以為李學東愣在原地是殺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在心理學中,人在第一次殺掉活物之後,心裡就會產生一種應急反應,有的人會持續很久,一年兩年甚至是數十年都活在血腥的回憶之中。
保鏢們趁李學東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人蜂擁而上,一下就把李學東按在桌子上,拳頭和槍托就如雨點般打來,這個豬仔是浩然老板介紹進來的,現在居然開槍打死了浩然老板,一個大塊頭保鏢,一把擼掉了李學東右手邊的手槍。
大塊頭張浩然從新加坡請的貼身保鏢,大塊頭跟著張浩然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這把銀白色小手槍是浩然老板隨身平常喜歡玩弄的,放幾顆黃銅子彈,壓力大的時候,就朝著窗外來上一大槍,子彈發射的聲音,清脆悅耳,給麻痹已久的神經帶來緩衝。
大塊頭跟著浩然老板這幾個月,尤其是在園區這幾個月掙了不少錢,斷人財路猶如弑人父母,李學東斷了他的財路,這回不免要吃一些苦頭,大塊頭把李學東身體轉過來,大塊頭夾著李學東的雙腿,鐵拳一拳一拳的招呼過來。
李學東現在毫無還手之力,但他也不求饒,他自認為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軟柿子,當然這是在精神上麵的高地,物理上,目前趴在桌子上的李學東是被彆人狠狠地在地上摩擦。
不一會兒,李學東的臉上就青一塊紫一塊了。大塊頭邊打邊罵“曹!曹!啥唄!”
魏紅剛剛和四叔通過電話,聽到宿舍樓那邊有人在大吼大叫,並沒有怎麼在意,估計是打手們又在收拾那個豬仔,不聽話的自己見過不少,但也沒有說那個不聽話的,自己的打手們有誰收拾不了的。
隻到有人直接推開了魏紅辦公室的大門,一個貼身保鏢火急火燎地跑上來說“浩然老板,被他帶進來那個豬仔用槍打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紅姐,張浩然死了!被他帶進來的那個豬仔,都是c城的。”
魏紅撇下魏濤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辦公室,如王母下凡一樣,神色君威地向宿舍樓走去,沿途的打手看到大姐下來,都跟自覺地跟了上去,他們也聽到了宿舍樓那邊傳來的槍聲。
“都他喵的跟著乾什麼,你們滾回去,豬仔都跑球了,老子弄死你們。”魏紅回頭對著幾個沒有眼力見的打手說道。這幾個是收豬仔那個樓的槍手,被罵得也不冤。
魏紅站在了張浩然單間的門口,先前衝進來那批保鏢看到魏紅來了,都很自覺地讓出了一條通道,魏紅站在大塊頭的背後,大塊頭還在準備用揮舞起來的右拳砸下去,他的一個同伴用手把大塊頭的右拳抓住,不讓拳頭落下去。
大塊頭抬頭看看同伴,想問什麼意思?同伴努努嘴,指了指他的身後,大塊頭轉身看是魏紅這才收了手。
魏紅的打手和保鏢把這個單人間圍得水泄不通,從外麵看,密密麻麻的幾圈,又是淩晨,總給人一種寒冷的氛圍。
魏紅她不敢相信,前幾個小時,還在和自己並肩戰鬥,哦不對,戰鬥談不上,幾個小時前還在和自己並肩站在仰西山上的張浩然,現在被他帶進來的一個豬仔用槍打死了。
大塊頭和幾個張浩然請的保鏢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魏紅的人已經把他們包圍起來,魏紅的打手一進門就把他們幾個的武器收繳了。
打手們自始至終都知道,這個園區是魏紅的地盤,張浩然不過是打工仔罷了,組長、經理什麼的是高級打工仔,張浩然是頂級打工仔直接服務於幕後老板的。
大塊頭站在一旁後,馬上就有兩個打手上來把李學東兩隻手死死地抓住,他被整個地架起來,雙腿已經在地上站立不穩,需要靠魏的兩個手下支撐住才能直起身子。李學東的臉上,除了眼睛隻能看出一餅紫色團狀,還在腫得比較均勻,看起來還像一張臉。
魏紅順勢坐在張浩然的辦公椅上“你為什麼要殺張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