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是在去彆人學校的路上哦,動靜可以在小一點,到了地方之後要禮貌,不要吵架,更不許動手!”
菅原媽媽桑擺手安撫道,他拉了拉澤村大地的衣角,試圖叫醒正在休憩的人。
“明天的訓練賽來之不易,大家都好好休息,不要浪費精力!”
...
車廂後麵鬨哄哄的,坐在副駕駛的烏養係心自然也是聽見了。
但他沒有阻止,隻是轉頭問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貓又老爺子給你打的回執電話嗎?”
心裡擰著一股勁,話頭也很莫名其妙。
武田一鐵目視前方,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他愣愣道:“是的,我聽說音駒和烏野以前關係很好,加上傳聞說貓又教練複出,所以才打電話試試。”
宮城縣的開學季比東京早幾天,當時他打電話的時候心裡也很惶恐,甚至手都在打顫,生怕打擾了對方。
在下定決心播出電話後,武田一鐵已經做好了被對方臭罵一頓的準備,結果在撥通後,對方的態度很和善。
“我向貓又教練說明了來意,和現在排球部麵臨的難處,詢問他能不能征集一場訓練賽,他很快就答應了。”
夕陽的光打在武田一鐵的側臉上,抹出柔和的光暈,這位永遠都在付出的教師笑容燦爛。
哪怕音駒也已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貓又教練已經複出,能爭取到的機會他就會去試試。
紅綠燈過後,車輛又開始啟動,烏養係心挪了挪屁股:“貓又老爺子可不太好相處,你不害怕嗎?”
不好相處?武田一鐵眨眨眼,這...說的是那個慈祥的貓又教練嗎?
如果貓又教練不好相處,那還有誰是好相處的呢?
腦海裡劃過以前他打電話尋求訓練賽時,電話另一邊無不是敷衍的告訴他沒空,更壞一點直接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連連道歉。
“貓又教練挺好的。”武田一鐵弱弱爭辯道。
雙方對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心。
能給他們提供及時的幫助,並在知道他們沒有多餘的經費後收拾出了幾間空教室供這群少年入住。
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好教練。
“至於害怕,是有的。”他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的膽子很小,在給貓又教練打電話時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準備。”
那一天,他吸氣呼氣了三十分鐘,做心理建設十分鐘,練習台詞十五分鐘,大喊“武田一鐵你可以的”五分鐘。
誰敢說他不害怕?
隻是在害怕,看到這群心懷夢想的少年因為沒有訓練賽而原地踏步,他也實在不忍心。
明明隻是掛名顧問的,為什麼會做那麼多呢?
對啊,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呢,為什麼要管這群孩子,讓自己背負那麼多責任呢?
武田一鐵曾這麼問過自己。
他也曾退縮過,因為管理烏野排球部真的不是個好差事,以前的幾任掛名顧問也隻是象征性去個幾趟,不會多管。
車上的鏡子照出後麵孩子的歡聲笑語,他想,這才是夢想的意義吧。
逆境之中不放棄,多麼難能可貴的品質,許多成年人都做不到,他卻在幾個孩子身上看見了。
明明路途渺茫,甚至看不到任何希望,這群少年也能大步邁向前方。
在那一刻,他想,他得為這群孩子做點什麼。
所以哪怕自己在害怕,他也不想放棄任何一次可以給孩子們創造的機會。
烏養係心靜靜的聽著,對於現在快時代社會的節奏來說,武田一鐵的答案很可笑。
他做不做這些事,每個月拿的工資都是一樣的,甚至有時候會因為處理排球部的事而耽誤自己的本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