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也好,讓你徹底見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
黑死牟沉聲道。
話音落下,兩人頓時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叮!”
清脆的金鐵交擊之聲響起。
一旁等待機會出手的猗窩座隨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次進攻,到底會變成什麼模樣。
兩人一觸即分。
灶門炭治郎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但是黑死牟的眼瞳陡然收縮。
因為他看到自己血液構築的劍刃此時此刻已然是出現了一絲裂痕,然後陡然在斷口處斷裂。
“你的力量……”
黑死牟沉聲道,之前他就感覺到了灶門炭治郎的力量極強,隻不過當時灶門炭治郎對他是碾壓姿態,所以他具體的也是沒有感受出來。
現在他能夠明顯感知到自己和灶門炭治郎的距離沒有之前那麼大了,但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和灶門炭治郎之間的力量到底有多麼的差距。
“我說過了,就以你現在的姿態,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灶門炭治郎冷聲道。
“不是你的對手,我怎麼可能會輸?”
黑死牟抬起頭,身體上無數的眼眸也是瞪大著死死看著灶門炭治郎。
“那就讓你看看,身為鬼到底有什麼力量吧!”
話音落下,黑死牟的身體表麵的和服陡然炸裂,無數的刀刃是從他的身體各處浮現出來,他握在手中的刀刃也異化成了多刃劍。
他整個人的身軀,已然是變成了一名怪物。
“我為了擊敗你,願意付出一切。”
黑死牟高聲道,他身上的氣勢大漲,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全部都繃緊了。
然後猛然一動,整個人消失在了空中。
灶門炭治郎則是臉色微動,眼神中終於是閃過了一絲有意思,下一秒,他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空中則是響起了無數道的金鐵交擊之聲,還有火光迸放。
猗窩座感覺自己在一旁完全是沒有插手餘地的。
他不清楚,黑死牟在接受了鬼舞辻無慘的饋贈之後,居然是變得如此之強。
這讓他極度不甘,不過不甘歸不甘,他緊緊盯著火光和聲音不斷傳出來的地方,避免自己是會漏點任何一點細節。
就在金鐵交擊之聲,快要連成一片雨聲的時候,猗窩座頓時眼瞳一縮。
因為他居然是聽到雨聲之中,傳來了一道清脆的折斷聲。
然後一截鑲嵌上了眼睛的刀刃擦著他的臉頰,定在了遠處的牆壁上。
不應該說定,應該是刀刃如同切碎豆腐一般,沒入到了牆體之中。
然後在一陣子之後,他就看到更多的刀刃從那片連綿不絕火光迸放的地方飛了出來。
隨即兩道黑影再度出現在了猗窩座的視野之中。
猗窩座緊張看著兩人,想要知道剛剛的碰撞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
等到看清兩個人的模樣之後,猗窩座頓時眼瞳一縮。
因為此時地黑死牟正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對麵的灶門炭治郎,他手中的多刃劍已經是殘缺不堪,隻留下了一半的刀身,看上去狼狽無比。
但灶門炭治郎卻是氣都沒喘幾口,雖然身上的衣服略有破順,但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的血光,淡淡看著黑死牟。
“這怎麼可能?”
猗窩座驚呼出聲。
灶門炭治郎怎麼可能在剛剛那樣的攻擊之中還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
人類的耐力不應該更弱才對。
難道?
猗窩座的心裡不禁是升起了一種可怕的念頭。
難道灶門炭治郎其實剛剛一直沒有出全力?
猗窩座心頭情不自禁升起了一種恐懼。
而此時此刻的黑死牟眼中也是不敢置信: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強,是我小看了。”
話音落下,黑死牟便是吐出了一口鮮血,直接將自己腳下的地麵染紅。
他的心中充滿了不甘,因為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居然還沒有擊敗灶門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太強了,但他就要這樣認輸嗎?
黑死牟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剛剛他為了捕捉灶門炭治郎的動作,自己毫無疑問是將自己的專注度是拉到了極高的一個水平。
現在反而是他自己有些吃不消了。
視線模糊之中,他卻是看清楚了灶門炭治郎眼中的那絲憐憫。
之前剛剛因為被擊敗而產生的挫敗而熄滅了的火焰頓時再度在他的心中升騰了起來。
有一道聲音在他的心中呐喊:
他不能輸!
“不,我不能輸,我怎麼能夠輸給這樣一名少年……”
絕望宛若從井底而來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他隻覺在自己的心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釋放著。
更多的刀刃從他的軀體裡刺出,隨即很快就失去了刀刃的模樣,化作了純粹無比的血肉。
血肉盤旋著,化作了作為原始的尖刺。
“炭治郎,我要擊敗你!”
黑死牟怒吼著,他的身體倏然而動,相比之於之前竟是又快上了一截。
灶門炭治郎這次的眼中憐憫之色更重了。
黑死牟看到灶門炭治郎這樣的眼神,心中的躁動更加強烈,無儘的怒火點燃了他的理智。
他雙腳一蹬,身體如同炮彈一樣衝向了灶門炭治郎,速度竟是又快了一個檔次。
他張開已經滿是尖刺的大嘴,喉嚨裡發出了如同野獸一樣的怒吼。
“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名怪物了啊。”
灶門炭治郎幽幽一歎,向前一步跨出,然後還是做出了最簡單的動作。
提臂,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