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並不打算退讓。
“我問過林宇,我問他,要是你執意不配合地話,最後會怎麼樣。”
“他說什麼都不會做的,隻有等待這一條道路,不管是等多長時間。”
螢勾說。
在個問題上,螢勾雖然得到了回答,但是她也不確定林宇會不會真的等待那麼長的時間。
要是林宇實在是沒有耐心地話,未必沒有對將臣動手的可能。
螢勾就是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所以現在才會來找將臣商談。
“所以呢,指望用時間來讓妥協,你這不像是來勸我的,更像是來威脅我的。”
將臣抱著手臂,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出現憤怒了。
跟其他的屍祖不同,將臣的心氣很高,她的武功也很強大。
在最開始的時候闖蕩江湖的時候,就留下了不少的名號。
現在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伸出手就找她要東西,她當然不願意接受。
“我是想要說,他很強大,我們身體裡的力量原本就是他的動手,隻要他願意地話,完全可以動手搶奪。”
“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
螢勾說。
“你還是在威脅我。”
將臣不為所動。
“要是以前,我是不會在乎這個的,我不在乎自己的實力,也不在乎自己擁有什麼,但這股力量很奇特,讓我真正地看清楚這個世界。”
“如果我從未見到過,那麼我便可以不在乎,可現在我既然接觸到了這種力量,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將臣的聲音顯得堅定。
“不管你放不放手,不屬於你的東西,都不應該拿的心安理得。”
忽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螢勾還以為是林宇來了,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以為這個聲音顯然是個女人的。
螢勾的視角後移,當她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由得長大了嘴。
白無常站在樹林裡,冷冽的目光同時盯著她跟將臣,看起來就像是餓狼盯上的血肉一樣。
而這頭餓狼已經做好了撲食的準備。
螢勾被嚇了一跳,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白無常。
在螢勾的記憶裡麵,這個一直都很照顧她的姐姐是她願意留在這個團隊裡麵的最大願意。
螢勾不希望跟白無常出現任何的衝突。
“我記得你,在那個身邊像是侍女一樣的女人。”
將臣的確記得白無常。
對於林宇這個人的到來,將臣會儘可能地去關注他周圍的一切情況。
將臣對於林宇的第一眼印象其實還好,至少他在來的時候還沒有打算動手。
但將臣對於白無常的映象就不怎麼好了,將臣不是剛出江湖的小女生,她能夠隱隱感覺到白無常的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更何況有玄冥教的這一層關係在,將臣雖然不在乎玄冥教的身份,可以一個玄冥教的女人去給他人當狗。
將臣隻覺得有一股不成器的感情在裡麵。
“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條大魚。”
現在將臣不得不去重新打量白無常的渾身上下。
白無常可一點都沒有侍女的樣子,她的眼神凶惡,嘴角上揚,好像此刻在他眼前的一切,都隻會是囊中之物。
將臣陡然意識到,自己對於白無常的判斷是錯誤的。
“如果你老老實實等死地話,我會讓你痛快一些,但如果你不配合地話,那麼……”
白無常說。
“我大概能夠知道你的來意。”
“我還是想要知道,這到底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那個人的意思。”
將臣問。
“他?他或許到現在還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隱藏得很好,而你們死掉之後,他也一樣會成為我的食物。”
“從此再也不會有能夠威脅我的存在了。”
白無常的身形暴動,她沒有打算給將臣跟螢勾更多的機會,她已經動起手來。
幾乎是在下一個瞬間裡,就來到了螢勾的麵前。
螢勾跟將臣之間也是存在先後的順序的。
螢勾的身體裡麵已經有一半的力量被吸收了,她比將臣更加弱小,所以先處理掉她是最合適的選擇。
但是就在白無常的手即將接觸到螢勾的瞬間,將臣出手跟白無常對掌。
磅礴的氣息在山林之間流轉,黑白兩種氣息在周身彌漫。
將臣被震了出去,她一邊後退一邊抓住螢勾,順勢帶著她朝著後麵跑。
將臣一聲不吭,但僅僅隻是這一次的交手,她就知道了雙方之前的差距。
她的嘴裡滲出鮮血,傷勢不重,但相比較之下,白無常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她迅速地跟在將臣的身後。
雙方的距離不斷地被拉近。
螢勾已經看見白無常在對著自己舔舐舌頭。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是她,把那個姐姐還給我。”
螢勾朝著白無常大聲叫喊。
“哼,沒關係,我會送你去見她的。”
白無常的身體拉起,借助岩石和樹木彈跳。
她在幾個來回之後,從將臣的頭頂落下。
地麵震裂,將臣雖然拉著螢勾有幸閃避了出去,可即便是這樣,龐大的氣浪也將她掀開。
將臣調整了兩次才讓自己站穩起來,她抓著螢勾,一刻也不回頭繼續朝著前麵狂奔。
山林的景物在視線裡變得稀少,她們就要逃出這片區域了。
可如果隻是一昧地逃跑地話,對於她們來說也是不會有生還的希望的。
白無常的力量強大到將臣感覺到絕望,逃跑已經變成了本能。
她嘴裡溢出的鮮血越來越多了。
但不管她做些什麼,好像都沒有辦法將自己跟白無常之間的距離進一步拉開。
“我很好奇,為什麼你非要帶著這麼一個累贅,明明如果你不這樣做地話,至少還能夠給自己爭取一點喘息的時間。”
白無常的身軀從後麵消失了,但她的聲音悠遠綿長,她的聲音時遠時近。
她不露麵,就會進一步增加將臣所需要麵臨的壓力,因為她要提防著白無常可能會從任何角度裡的出手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