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乾被拷在一個類似於椅子的刑具上,值得一提的是,靠牆的鐵刑椅足足有三個,前麵兩個椅子沾染了大片斑駁的血跡,兩個遺棄在椅子下麵的行囊讓蘇乾的眼前一亮。
搞不好還真讓朗姆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據說蘇乾打開的是第三個空投箱,前麵兩個空投一個是被風雲的人截胡了,另一個落在了不明勢力的手中,假設前兩個的空投中都有“克萊文的信函”,那麼這掉落在地的兩個包裹,應該是前來應約的另外兩人遺留物。
“害怕了?”
蘇乾這才順著聲音,將目光移向椅子對麵站著的那名男子。
滿頭銀發,滿臉刀疤,由於背光的原因,“克萊文”的麵容蘇乾根本無法看得清,他穿了一件毛皮大氅,下半身的軍褲破爛褶皺,腳下的軍靴就像是剛從帝國軍人腳上剝下來的一般。
克萊文的聲音有些詭異的狂熱,他帶給蘇乾的壓力絕對遠超那些“重刑犯”玩家們,玩家們大多是背負幾條人命的好勇鬥狠之徒,而這位截然不同,七分的麻木不仁和三分的嗜血成性,蘇乾再一次想到了朗姆對克萊文的一個用詞,“扭曲變態”。
“為什麼要害怕,你就算把我殺了,也不過跟那兩位一樣,物品掉落,耐久損傷,重新再來罷了。”
蘇乾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有些懼怕的,就如同是玩身臨其境的恐怖遊戲,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那先讓你認識一下真正的殘酷吧。”
克萊文踱步到一旁的紅磚牆麵,牆麵之上,有一個老式的推拉閘閥門,他將一隻纏滿了紗布的手扶在閥門之上,將推拉閘猛地拉下。
“電閘?”
蘇乾瞪大了眼,從鐵刑椅下端傳來的酥麻由弱到強,蘇乾相信這款遊戲作為全息遊戲來說,帶給玩家的肯定會有身臨其境的體驗,但就如戰鬥中子彈打中身體或者刀具傷到身體一樣,造成的肉體傷害都會被係統過濾並削弱的,當然不可能將痛感與現實持平。
可這一次,蘇乾可大錯特錯了。
昏暗的研究所內,某一處研究室的照明燈忽然亮起,伴隨著滴滴作響的警報聲發出,兩三個身著白袍的研究人員接連趕到,他們慌忙的在維生艙旁檢查著係統日誌,並利用管理員控製碼,將維生艙的保護罩打開。
赤裸著上身的年輕人身上貼滿了神經導片,此時他的嘴角溢出了白色的泡沫,一旁心率監測儀早早的就發出了警告的長鳴。
“這不對吧。”一名男性研究員望著蘇乾下半身浸泡著的液體,眉頭跳了跳。
與眾多其他維生艙中的淡藍色液體不同,蘇乾身下的“並網液”如同瀝青一般漆黑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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