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老劉家情況正好相反,劉張氏和劉小翠跑到家後,正是中午家裡人都在的時候。她們兩個一進院子,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兩人,隻因兩人此刻一身的狼狽很是引人注目。兩人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更是一層灰塵,要不是知道兩人乾什麼去了,家裡人都以為她們被歹人糟蹋了呢。
大柱媳婦是個會看臉色的,平時就沒少在婆婆跟前溜須拍馬,現在看到自家婆婆如此狼狽,第一個嗷的一嗓子就衝了過去,抱著劉張氏就是一頓鬼哭狼嚎。
‘哎呀,娘啊,您老人家這是怎麼了,快給兒媳看看哪裡傷到了沒有?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您傷成這樣的,兒媳真是心疼死啊。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張氏噶了呢。屋門口坐著抽旱煙的老劉頭子,被大兒媳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吵的腦仁疼。大力的敲了敲手裡的煙袋鍋子。“嚎什麼喪,給老子閉嘴。’一聲怒吼院子裡,立馬陷入了暫時的平靜。
大柱媳婦用手裝模作樣的抹了把不存在的淚水,嘴裡不服氣的小聲嘟噥著,跟我凶什麼,我還不是擔心婆母嗎/有本事和外人橫去啊。。最後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的,不然她肯定要被扒層皮下來。。
劉鐵柱在家排行第三,上麵有二個哥哥,下麵有一個妹妹,大哥在縣城裡給人家當掌櫃的,常年不在家,大嫂也是娶的鎮上的,進門後是個會耍嘴皮哄人的,把劉張氏哄得是經常找不到東南西北。家裡的活什麼輕鬆她就做什麼,肚子也爭氣,進門後先後生了三個兒子,如今最大的都十四了在家排行老大,跟著大柱在縣裡的私塾念書,二兒子排行老三今年十二因為不喜讀書,念了兩年就開始在她娘家所在的鎮子上學手藝了,如今每個月也有一些月銀,三兒子排行老五今年七歲在家是個混世魔王的存在。二柱老實憨厚天天就是地裡家裡兩點一線,妥妥的老農民一個。媳婦王春華也是個沒脾氣的老實巴交的女人,自然沒有大兒媳婦討人喜歡,不過以前有原主在前,她到是在這家裡不那麼難過,以後就難說了。這都是後話了,二房兩個兒子,大兒子排行老二今年十三,整天被大房壓著,讀書輪不到他,隻能天天跟著他爹去地裡乾活。二兒子排行老四,今年也有十二了,和他爹還有哥哥一樣天天也是被壓著去地裡乾活,老四還是有些反骨的,曾經也想去讀書,努力給自己爭取過,最後被張劉氏武力鎮壓了。爹娘說不上話,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再怎麼折騰,也是沒有用,最後還被偏心的張劉氏拿著棍子狠狠地揍了一頓。這事算是接過了。
劉鐵柱是小兒子,張劉氏還是比較疼這個兒子的,當年給他娶原主時也是下了本錢的,因為原主長得漂亮又認識一些字,聘禮自然是高一些的,要不是當年出了那檔子事,原主在這個家裡地位應該是不錯的,劉鐵柱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事情發生時屁都不敢放一個,眼睜睜的看著媳婦被人糟蹋,不敢上前阻擋,事後還好聲好氣的把人給送走,最後就是把氣發在了可憐的原主身上。整個一個渣男。當時那男人走時給留了一千兩銀子呢,也是這些錢,讓一大家子十幾口這些年活的有滋有味的,還能供著一個讀書的。今年劉鐵柱和隔壁村子的一個女人看對眼了,更是有了首尾,嘗到甜頭的劉鐵柱天天在家鬨。嚷嚷著要休妻,可是原主膝下有三個孩子,平時做事也勤快的很,村裡人並不知道原主的孩子不是老劉家的,所以對外他沒有休妻的借口,就天天的打原主和三個孩子出氣。一家人也是不想失去原主這個主要的勞動力,所以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參與。沒有想到的是外麵的女人竟然有身孕了。這下子劉鐵柱坐不住了。跟她娘交了底,張劉氏一聽小兒子有後了,誰還在乎原主那點勞動力啊,再說了還有三個拖油瓶。一家子坐一起一合計,什麼也不管了,直接就給原主寫了一張休書,更是把三個孩子也帶上一起轟出了劉家。
還有就是張劉氏的老來女,劉小翠今年十四,家裡就她一個女娃,整天被張劉氏養的跟城裡的小姐一樣,十指不沾陽春水,整天描眉畫眼的穿的水光溜滑的什麼也不乾,整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家想著怎麼欺負原主和三個孩子,原主長得好看,她嫉妒所以就可著勁的折磨原主為樂。她還整天被張劉氏教的滿腦子都是長大了嫁給大戶有錢人做人上人的想法。村子裡年輕的小夥子從來都沒有拿正眼看過。村子的女孩子她也看不上,嫌棄人家埋汰,在一起玩,會拉低自己的身份。就這樣劉小翠都十四歲了,還沒有訂下一門像樣的親事,城裡有錢人看不上她,村子裡的她又瞧不上。看著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她就想了一個注意,要是自己帶的聘禮多得話,肯定就可以進大戶人家的門了。於是她把注意打到了,原主三個孩子的身上,一個孩子能賣十幾兩銀子呢,三個孩子一起賣的話,那價錢肯定還會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