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冉氏變成現在這樣,以後又怎麼跟顏文武過日子呢?黃四郎就忽然想起來顏爻卿曾經說過好幾次的‘合離’二字,那時候顏爻卿對他說‘合離’的時候,他從未放在心上,因為他之所以跟顏爻卿成親,是顏爻卿拚命求來的,他又怎麼會輕易‘合離’呢?
至於冉氏和顏文武,跟他們倆是完全不一樣的。
“會合離嗎?”黃四郎低聲問。
“不會。”顏爻卿道,“我看冉家這些人並不知道老大被打成什麼樣了,況且內腑出血……冉家這些人並不是故意的,沒對老大下死手。如果我貿貿然提出來老大重傷,要合離,冉家定然不會承認。若是冉家承認差點打死人,那麼往後他們家在村裡就再也不能抬頭做人。而且……我看老大那麼寶貝大嫂,怕是也不會點頭。”
“老大是習慣了嗎?”黃四郎問。
“這誰知道呢。睡一個被窩的人總是比彆人更不一樣一些,哪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那十兩銀子的事兒,老大從那以後都沒敢開口,還不是聽大嫂的。”顏爻卿無所謂道,“我這回來也不過是儘人事,喊大嫂回去,儘了本分也就罷了,再多的事我也做不了主。”
這是做人的分寸,也隻有這樣顏爻卿才能在顏家說了算,才能出了門抬頭挺胸,不至於被人指手畫腳。
這也是做人的智慧,多出一分也不會去多管閒事,但少了一分那也絕對不行。
黃四郎覺得燕洵說得對,又覺得燕洵懂得太多,就問:“你怎麼懂這麼多?”他比顏爻卿還大一歲呢,且從小就知道自己跟彆人不一樣,遇到事情想的也比較多一點,而顏爻卿看著普普通通的,怎麼就每次都能聽到顏爻卿的驚人之語呢?
這時候黃四郎隻覺得顏爻卿本事大,倒是從未想過顏爻卿跟梅姐兒一樣,其實也是大變樣的。
“這還算多?其實人人都懂 ,隻是沒人說出來罷了。”顏爻卿理所當然道,“行了,你去看看大嫂在做什麼,我怎麼瞧著她好一會子沒出現了。”
顏爻卿一直注意著冉氏的動靜呢,眼瞅著她拿著菜刀去了後院,就知道她應該是去剁豬草去了,隻是這都好一會子了還沒回來,就有些擔心。
那邊梅姐兒眼瞅著黃四郎毫不猶豫的走了,還湊到顏爻卿旁邊說悄悄話,看顏爻卿哈哈大笑的樣子,她就覺得十分刺眼,難堪的想回屋,又想著記憶中她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那也是有屈辱的,她早已學會忍耐和蟄伏,想著記憶中那些腥風血雨,便慢慢平靜下來。
眼瞅著黃四郎去了後院,梅姐兒便端著架子走到顏爻卿眼前。
“梅姐兒。”顏爻卿想著黃四郎略微有點傻的模樣,還可樂呢。
書中的黃四郎是什麼樣的呢?是俊美無鑄,冷心冷麵,不但心狠手辣,且十分冷酷無情,說一不二,手中沾滿鮮血的帝王。
隻不過看書的時候顏爻卿完全沒想到黃四郎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麵,此時的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甚至是還沒開始成長,倒是活泛不少,顏爻卿心底裡還是有點滿意這樣的黃四郎的。
梅姐兒眼瞅著顏爻卿的笑臉,心裡就更難受了,忍不住道:“老五,你究竟是誰?”
“你又究竟是誰?”顏爻卿沒否認自己不是曾經的顏爻卿,但是他也沒有點頭承認。
“你承認了。”梅姐兒道。
顏爻卿笑起來,“你承認了。”
“你!”梅姐兒沒想到顏爻卿這麼混不吝,明明是同樣的話,偏偏到他嘴裡就變了味了,“老五,你不要玩火。你的秘密遲早會被四郎知道,到時候他……”
他那樣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忍受被顏爻卿騙,定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是早就跟他說過了麼?”顏爻卿反問,“那你看他信了嗎?”
黃四郎一點都沒信。
“你是不是跟黃四郎說我有菌菇醬的方子,我又憑什麼有那麼好的方子呢?定然是因為我變了個人,或者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體,這才能想出菌菇醬方子,對不對?”
“難道不是?”梅姐兒還真就是這麼說的。
顏爻卿就忍不住笑起來,他覺得這梅姐兒比黃四郎還好笑,“菌菇醬很好吃吧?甄哥吃的都差點把舌頭咽下去,你肯定也覺得很好吃吧?菌菇醬是很好吃,可熬製起來很難嗎?你覺得難嗎?”
“很難嗎?”
“我覺得一點都不難,像是這種類似的方子,要多少我就能想出多少。菌菇醬方子在我眼裡一文不值,不過是拿來做點小生意罷了,畢竟沒錢的日子不太好受。梅姐兒,你說是不是?”
現在的冉家可不富裕,梅姐兒過得日子也算不上多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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