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燕離巢:
“出入朱門未忍拋,主人常愛語交交。銜泥穢汙珊瑚枕,不得梁間更壘巢。”
其六珠離掌:
“皎潔圓明內外通,清光似照水晶宮。隻緣一點玷相穢,不得終宵在掌中。”
其七魚離池:
“跳躍深池四五秋,常搖朱尾弄綸鉤。無端擺斷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遊。”
其八鷹離鞲:
“爪利如鋒眼似鈴,平原捉兔稱高情。無端竄向青雲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其九竹離亭:
“蓊鬱新栽四五行,常將勁節負秋霜。為緣春筍鑽牆破,不得垂陰覆玉堂。”
其十鏡離台:
“鑄瀉黃金鏡始開,初生三五月徘徊。為遭無限塵蒙蔽,不得華堂上玉台。”
這低到塵埃的姿態,一句一句的後悔,換回了韋皋的憐憫。一紙命令,薛濤又回到了成都。
此後,薛濤依然應召入府侍酒賦詩,但再無輕狂之舉。
薛濤十足地領略到為妓的悲戚,命不由己,立足於世好難啊。她徹底看清了自己的處境,致力於脫離樂籍,恢複自由身。
然而,造化弄人。公元805年,韋皋去世了。那一年,薛濤三十七歲。
在韋皋朋友的幫助下,薛濤搬進了**橋旁枇杷巷裡的一座小樓裡。
愛人已逝,空樓獨居。對韋皋的思念,化作一首首優美詩句:
“長來枕上牽情思,不使愁人半夜眠。”
……
“何處江上有笛聲,聲聲儘是迎郎曲。”
都是男人看了沉默、女人看了流淚、流氓看了心碎的情詩。
大詩人王建點讚說:
“**橋邊薛校書,枇杷花裡閉門居。
掃眉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