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應緹臉一紅,剛才兩人說話說得好好的,結果氣氛沉寂下來後,她肚子裡發出的聲音就顯得尤為明顯。
.......
沒關係,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她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不過剛才她也才發現,徐聞璟大包小包地回來是因為去了趟超市。
買了許多菜和肉還有水果,總之把冰箱填得一個縫隙都不剩了。
“其實熬點白粥就行了,現在也沒到吃午飯的時候。”她有些不好意思。
才十點多就張羅著做得這麼豐盛。
又是蝦又是魚的。
徐聞璟手中的動作一頓:“你平常在家都是這麼應付自己的?”
鐘應緹語塞,如果說白粥都算應付,那要是讓他知道她一般不吃早飯還了得?
“嗯......不算應付。”
她沒敢再說彆的,就怕徐聞璟再追問下去,順手打開了電視。
徐聞璟無奈搖頭,這小姑娘這麼多年的習慣還是沒變,當年上高中時就不好好吃飯,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每次早上碰到她,她總是帶著家裡給她準備的早餐。
可那早餐,等到他第一節課下課“恰好路過”時也分毫未動。
鐘應緹望著電視,一顆心卻早已飄到了廚房裡。
她聳聳鼻子——
他在做什麼?好香。
要不要去看一眼?
算了,她是殘疾人。
廚房裡的徐聞璟仿佛知道她的內心在想什麼一般,立刻端出來一道菜。
沒過幾秒,炒菜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鐘應緹揉了揉肚子,看著他的背影,確認他一時半會不會回頭,用手撐著硬是起來看了一眼。
油燜大蝦。
可她不知道,灶台那裡有一麵玻璃,男人把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
徐聞璟強忍著笑,又做好了幾道菜。
幾分鐘後,沙發上的女人故技重施。
清蒸魚。
白灼秋葵。
鐘應緹看著男人又鑽回廚房,一屁股癱坐回沙發上,徹底沒了看電視的心思。
完蛋了,全是自己愛吃的菜。
“吃飯了。”徐聞璟已經完全恢複了平日裡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摘下圍裙,打算把鐘應緹抱過來。
結果饑腸轆轆的女人壓根不給他這個機會,等他再轉頭,她已經坐在椅子上眼睛發亮地看著自己了。
像一隻等待投喂的小倉鼠。
“我幫你盛米飯!”她自告奮勇。
鐘應緹覺得自己什麼都不乾不太好,於是便想起那句俗話——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不用,已經盛好了,我進去端。”
“辛苦了。”
望著一桌子菜,鐘應緹是真覺自行慚穢。
這一個月她壓根沒在家開過火,最多燒個水喝,這些調料都是今天早上才拆封的。
徐聞璟搖搖頭,聲音低沉:“應該的。”
氣氛再一次沉寂了下來,鐘應緹等徐聞璟坐下才開始動筷。
她咽了咽口水,正想夾走一隻蝦,結果自己的筷子在半路就被男人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