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了元寶的話,蘇敏正要回頭看看那副總,卻被迎麵於波驚喜的大喊聲打斷:“敏敏!”
這一聲如打虎般的叫聲嚇了元寶一哆嗦,周圍的同學也受到驚嚇般看了過來,蘇敏迅速的轉過頭,眉毛幾乎是一瞬間的蹙起,而與此同時,穿過層層人群,那一束如獵豹一樣緊攥在蘇敏身上的目光陡然撤去。
於波的心本能的哆嗦了一下,可眼睛卻近乎貪婪的盯著蘇敏。
她明明是在生氣,可那勝雪的肌膚,薄怒蕩著水光的雙眸,長長的睫毛和精致的側臉弧線實在是太勾人了。
元寶的手在於波眼前晃了晃,“哎,大兄弟,我說差不多行了啊。”
於波的臉一下子紅了,他又撓了撓頭,“敏敏,你也來這兒了?我叔叔在南洋,如果你——”
“不用,謝謝。”
蘇敏以簡單粗暴的方式迅速拒絕於波,她拉著元寶的手往外走,元寶一步三回頭的又看了看,陽光正濃,她看的清楚,那副總一直盯著這邊看,隻是眼裡不知何時揉進了些許的寒氣。
元寶疑惑的想了想,又去看了看她家敏敏,手摸著下巴琢磨著,這是個什麼情況?
眼看著蘇敏又走了,於波有些懊惱,他心神不寧的拿著報名表撥開層層人群走到了最前麵,交給了一個梳著短發的女孩,“慧姐,麻煩您了。”
被稱為慧姐的女孩微微一笑,明眼人一看就是內部熟悉的人。
於波放下表還惦記著蘇敏就追了出去,慧姐把桌麵上的表整理了一下,將於波的放在了最上麵,右下角折了一下,剛剛整理完畢,一個纖細的手伸了過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林瀟瀟把於波的報名表拿了過去,她盯著上麵的照片看了看,好看的眼眸微眯。
慧姐身子一僵,看著林總,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這眼神……這表情,她跟了林瀟瀟這麼久早就明白什麼意思了。不自覺的,慧姐的視線往於波的背影方向追了追,這個小子做了什麼?
再次把報名表遞給慧姐,林瀟瀟沒什麼表情,慧姐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她輕輕的撫平了上麵剛者的褶皺,將於波的報名表放在了最下麵。
一天的忙碌結束。
天漸漸變黑,林瀟瀟回到南洋的總部時,辦公室裡麵,胡斐飛已經靠著老板椅,翹課二郎腿笑眯眯的等著她:“聽說你又被無視了?”
冷哼一聲,林瀟瀟挑眉看著胡斐飛,紅唇輕啟:“你很閒?”
胡斐飛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消息沒錯,她幸災樂禍的笑了笑:“想不到我們驕傲高高在上的林總也有今天啊。”
胡斐飛和林瀟瀟也屬於不打不相識的類型,倆人都是年輕氣盛,南洋是胡家的家族企業,林家又是一路扶持著胡家的元老,剛開始,兩個小的表現的沒少讓老胡總和林總撓頭,好在過程坎坷,結局美好的讓兩家很意外。
胡斐飛摸著下巴,“這樣的人,我還真想看看。”
正在洗手的林瀟瀟一頓,她抬起頭看著胡斐飛,平日裡,林瀟瀟的眼眸偏嫵媚,但此時此刻,卻泛著凜冽的寒光。
受到警告的胡斐飛趕緊舉起雙手:“哎呦呦,我就是說一下,不至於吧?不看不看,那是你家寶貝,誰都不許看。”
林瀟瀟不吭聲了,擦乾淨手。
胡斐飛自言自語似的嘀咕,“小時候的事兒怎麼就這麼念念不忘?當年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也沒看見你這麼鐘情啊,難不成我不如一個小屁孩美?”
林瀟瀟換了外套,“我走了,胡總要加班就自便。”
胡斐飛歎了口氣,“怎麼就這麼不耐煩啊?彆煩我啊,作為你唯一的朋友,我得給你出出主意,現在的小姑娘啊,跟以前的不一樣了,你得用點手段才行。”
林瀟瀟套上外套,整理了一下頭發,“例如?”
胡斐飛舔了舔唇,眼睛眯著:“色/誘。”
林瀟瀟的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拿起內部電話:“sue你進來。”
胡總:……
門被推開,穿著西裙的秘書sue走了進來,她畢恭畢敬的看著林瀟瀟:“林總。”又轉而看了看胡斐飛,“胡總。”
林瀟瀟指了指胡斐飛:“送客。”
胡斐飛怒目而視:“我不走!”
sue:……
這兩個大佬這樣公開“內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sue默然的站在一邊。
胡斐飛的手飛速的轉著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其實你可以虔誠的禱告一下啊,你看看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老天爺也總得聽見了吧?”
林瀟瀟抬了抬眼,sue心領意會,她看著胡斐飛:“胡總,請。”
胡斐飛:……
對於胡總的不靠譜,林瀟瀟早就熟悉了,這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兒,慢慢習慣就好。
回了家。
林瀟瀟停好車,站在樓下看了看,蘇敏家的燈亮著,廚房的位置還有人影,該是在做飯吧。
為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把她忘了?
不甘心又有些委屈的,林瀟瀟靠著車,抱著雙臂幽幽的看了半響,她想起了胡斐飛的話。
——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其實你可以虔誠的禱告一下啊,你看看你念念不忘這麼多年,老天爺也總得聽見了吧?
是啊,她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就是老天爺也會聽到了。
不可察覺的,兩手虔誠的合十,林瀟瀟閉上了眼睛。
如此的專心。
如此的珍視。
風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