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文縐縐不著痕跡的捧殺,要是一般人早就樂翻了天,蘇卻敏蹙了蹙眉,她轉身想要離開,可是看著舞池裡玩的正嗨的元寶,又想了想剛剛的老板娘傳奇感情史,她隱忍著轉過頭:“蘇。”
炫炫的眼裡閃過一絲什麼光,她把調好的雞尾酒遞到了蘇敏的麵前。
炫炫笑了笑,“第一次來麼?一會兒老板娘也會來。”
有這麼好的事兒?
加上元寶說的話,蘇敏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這老板娘果然夠神秘。
這酒的味道也很特殊。
初品起來有些甜,可越往後,從舌尖到舌根全都泛起一股子苦澀,就好像是人的感情。
蘇敏正眯著眼喝的認真,元寶擦了一把汗走了過來,“哎,炫炫,給我來一杯。”
炫炫笑了,她神態寧靜,專注於手中的酒杯,手上的動作不停,飛速的旋轉,在大家的起哄聲中,她調出一杯紅色的酒遞給了元寶。
蘇敏看了看,人不同,酒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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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的宴請結束。
林瀟瀟微笑著把喝完玩好聊好的幾個領導往外送,她的秀眉微蹙,手忍不住捂住了胃部。
今天的酒喝的有點急了,她的胃隱隱絞痛,額頭有冷汗滲出,她咬著牙忍受著,明明已經疼的不行,她還要保持微笑。
宴席都結束了,送客最後一個環節她得堅持下來。
胡斐飛站在一邊擔憂的看著她,身後的徐靈沉默的盯著林瀟瀟看了半天,“她和蘇敏是什麼關係?”
能為了她這麼不要命的去喝酒?
但是之前見過蘇敏,徐靈有意識的提了一下南洋的副總,發現蘇敏一臉的懵,仿佛什麼都不知道。
胡斐飛歎了口氣,她扭頭囑咐助理,“去拿胃藥和溫水吧,這外人都撤了,讓林總不用站那麼直了。”
林瀟瀟可是從小就接受各種專業繼承人的訓練,無論是什麼樣的場合,隻要她想,儀態端莊的讓任何人都挑不出來錯。
徐靈聽到“外人”兩個字挑了挑眉,胡斐飛扭頭瞅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能是什麼關係啊?這人和人之間哪兒有無緣無故的恩惠。”
徐靈沉思,她在用人之前,除了會背景挑選,關係網也非常重要。
胡斐飛:“就像是我對徐處啊,要是沒有所圖,我一個堂堂總裁,至於過來陪酒麼?”
她看著徐靈琢磨的樣子忍不住冷笑,這大官們啊,跟她們這些戲子就是不一樣,怎麼都帶著懷疑。
胡斐飛掏出一支煙,夾在纖細的指尖點燃,吐了一口,眼神性感迷離的看著徐靈。
她的手指相當修長,看得出指節明晰,均勻,卻又充滿著女人的柔弱纖細之感。
徐靈淡然的與她對視,漸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胡斐飛的眉目間多了些彆樣的情愫,“你知道麼?這半年,你變化很大。”
她見過剛剛調整崗位來帝都紮根的徐靈,那時候的她雖然也帶著些驕傲,卻還保有年輕人的熱振,那時候胡斐飛就愛逗弄她,每次看徐靈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就會特彆開心。
而短短的半年時間,徐靈迅速的成長成熟蛻變,越來越有大將風範,可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了。
徐靈對上胡斐飛的眼睛:“怎麼,不入胡總的眼了?”
她上前一步,逼近胡斐飛,淡淡的酒香夾雜著若有似無的體香,胡斐飛被她這突然起來的強勢憋了一下,煙直接嗆嗓子眼裡了直咳嗽。
徐靈伸手,直接把她手裡的煙拿了過來,撚滅,扔進了垃圾桶裡。
胡斐飛暴躁了,“你乾什麼啊?”
林瀟瀟剛吃了藥轉過身就看見這麼一幕,她默然拍了拍胡斐飛的肩膀:“不要這麼暴躁惹領導不開心。”
胡斐飛:……
可以啊,她家副總多厲害,為了能把事兒辦成,都開始任彆人當老大了。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胡斐飛拉著林瀟瀟:“去一趟等吧吧,難得徐處想要放鬆。”
林瀟瀟看了看站在一邊冷冷淡淡的徐靈,她想了想:“這個點,可能沒辦法給你們提供包間。”
胡斐飛:……
為什麼要說的這麼色/情?包間?她要包間乾什麼?就算是擺在她麵前,她也不會進去的,no,她就是這麼正直!
三個人出發了,因為都喝了酒,林瀟瀟把sue叫了過來當司機。
徐靈似乎有些喝醉了,靠著車窗小憩,胡斐飛瞅見了,笑眯眯的往她身邊靠了靠,把她的頭扶著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車上除了sue和林瀟瀟也沒有外人,她可以肆意妄為。
徐靈皺了皺眉,想要推開她,胡斐飛低頭,把酒氣噴在她耳邊,“還裝什麼?留下來不就是為了我麼?徐處,你是有多喜歡我啊?”
“你喝多了。”徐靈淡淡的說,胡斐飛笑著還要往她身邊湊,徐靈也對著她笑了笑,伸手扭住了她腰間的軟肉上。
嘶嘶嘶——
胡斐飛疼的直吸氣,徐靈對和她淺笑:“醒了嗎?”
胡斐飛用力的點了點頭。
前排圍觀二人:……
到了等吧,果然如林瀟瀟預測的,不僅沒有包間,幾乎座無空席,這個點,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車子一停,穿著西裝的炫炫迎了出來,她打開門,畢恭畢敬的:“老板娘,你來了。”
林瀟瀟下了車,對著她點了點頭,“房間留好了嗎?”
她點頭,“按照您的吩咐,小包,私密無打擾。”說著,炫炫轉過頭看著胡斐飛:“二位,請。”
胡斐飛:……
徐靈:……
林總這樣真的好嗎?
先把兩個領導送了進去。
林瀟瀟如往常一樣詢問:“最近怎麼樣?”
近期她太忙了,都沒有過來看過。
炫炫點了點頭,“一切如舊,隻是——”她看著林瀟瀟,欲言又止。
林瀟瀟轉過頭,細長的眼睛略微眯起,麵色發寒:“怎麼了?”
從等吧開業以來,不是一次兩次有人來鬨事兒了,哪個道上的人都有,每次折騰都不是小事兒,費心費力的,不僅僅是身邊的朋友,就是爸媽也勸過她好幾次把酒吧關了,家裡又不缺這個錢,操不了這份心,南洋已經夠牽扯精力了,可林瀟瀟偏偏不聽。
炫炫猶豫了片刻,輕聲說:“老板娘,你等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