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斐飛錯愕的看著林瀟瀟,乖乖的把紙巾還給了她。
這麼貴的鋼筆都給她了……用個紙巾這麼凶?是金子做的嗎?
林瀟瀟把紙巾小心翼翼的收好,放回包裡,她又像是不放心一般,把裡麵的拉索給拉上了,最後還特意看了一眼胡斐飛,拍了拍她的包:“不許動。”
胡斐飛:……
胡總被酸的有點牙疼,“蘇敏給的?”
林瀟瀟倒也沒隱瞞,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胡總翻了個白眼,問:“有進展了嗎?”
林瀟瀟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看著胡斐飛:“彆總說我了,徐處那你搞定了嗎?”
瞧瞧瞧。
蘇敏簡直就是林瀟瀟的禁區,誰都不能說什麼。
胡斐飛懶得理她,“彆提了。”她得聲音帶著一股子惱火,“她那什麼破師父插手了,最近我想見她一下都難。切,有什麼了不起的,護著她跟什麼似的,我這樣善良單純的人,她至於麼?”
林瀟瀟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馮部吧。”
馮部對徐處有知遇之恩,還有著仕途的關係,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是最親密的人。
胡斐飛一下子抬起頭,兩眼放光的看著她:“你還知道她?”這時候,胡總反應奇快,“也是,蘇敏身邊的什麼人,你不都門兒清。”
也是從這點上,她明白了為什麼長輩會選林瀟瀟為南陽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人家那心機那手段那掌控全局的統籌性可不是她能比的。胡斐飛甚至都懷疑,蘇敏身邊的所有人,乾什麼的,從哪兒來,身份、背景所有的一切林瀟瀟都知道。
林瀟瀟:“你注意點,馮部雖然現在在二線,但她能做徐處的師父自然有她得道理。”
胡斐飛不開心,“感情的事兒不該自己說的算嗎?徐靈聽彆人的算什麼?算了算了!”她大手一擺,“還是不夠愛,要是感情真的到了,彆說是師父說,就是天皇老子也沒辦法震撼我們的感情一分。”
這話讓林瀟瀟沉默了。
是啊,一切的懷疑猜忌隔閡都是因為感情不到。
她是知道的,可又怎麼樣?不一樣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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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敏正在家收拾房間的時候,接到了元寶的電話,“敏敏,明天情人節怎麼過啊?要不要我去給你帶點吃的?”
蘇敏放下手裡的掃把,“拉倒吧,我可不耽誤你跟何老師約會。”
元寶一聽就不對勁兒,“哎呦喂,怎麼這個語氣,難不成又跟你隔壁那個美女鄰居緣分學姐有約?”
這頭銜帶的蘇敏無語,“你有事兒嗎?”
元寶壞笑:“沒事兒就不能看看你啊?哎,敏敏跟你說個正事兒,我昨兒去找人給我算了算姻緣,順便把你照片給人家看了看,人巫婆一看,你猜怎麼說?”
蘇敏耐著性子:“怎麼說?”
元寶:“人家說你今年啊犯桃花,而且是氣勢洶湧大有雷霆之勢的桃花!”
蘇敏:“你瞧瞧你國家栽培你成為一個大學生就是讓你吃飽了沒事兒乾的嗎?”
元寶笑的開心,“我不就是給你打個電話提醒你一下嗎?敏敏,人生苦短,你乾嘛那麼跟自己過不去?誰說的兩個人在一起就要一輩子,現在的人啊,哪兒一個個那麼負責的。”
蘇敏不動聲色的按了錄音鍵,“哦?挺有道理,你繼續說。”
難得蘇敏沒有掛電話,元寶開始滔滔不絕了,“現在的人啊,都是過了今天不想明天,你彆剛看人家對眼了就想到一輩子甚至想著以後死了跟人在哪兒合葬啊,咱可以想想眼前是不是?”
蘇敏笑的溫柔,“例如呢?”
元寶:“咱可以來一個419啊 ,浪漫浪漫,你瞧你也這麼一把歲數了,再不來點激情,身體都要乾涸了,乾涸你懂嗎?小時候你不跟我說看你美人家都管你叫敏敏郡主嗎?我看啊,現在可以叫你滅絕師太了。”
蘇敏冷笑:“你先電話掛了,我給你發個東西過去。”
元寶聽話的把電話掛了,她還挺期待,敏敏能給她發什麼?難不成是為了證明她這非乾涸的身體,發個小片什麼的?
正浮想翩翩,一段錄音進來了,元寶興衝衝的點開,聽完之後,她斯巴達了。
蘇敏的信息過來了。
——知道自己今後的路該怎麼走嗎?
元寶回得乖巧速度。
——滾著走。
哎,元寶有點難過,想當年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美少女一枚啊,因為愛情被絆住了腳。
其實元寶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
蘇敏把家裡的地都打掃了,又墩了一遍,還把廚房特意收拾了一番,大汗淋漓之後,她去洗了個澡,穿著睡衣點燃了一顆煙。
她不抽煙很久了。
小時候,媽媽突然離開,爸爸又像是掉了個半個魂一樣,她被爺爺奶奶帶著,從小就看見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以淚洗麵,唉聲歎氣,她沒有辦法去開解自己的心,漸漸地,她學會了喝酒抽煙,隻是這幾年,她很少沾染了。
一縷煙絲纏繞指尖,蘇敏喝了一口啤酒,她的眼神有些迷離,心悶著難受。
夜晚總是悲傷的。
各種回憶纏繞,一杯酒見了底,昏昏沉沉中,蘇敏睡了過去,不知是吹空調還是怎麼了,她一身的冷汗,頭抽著疼。
這段時間,她簡直是一個人分成兩個人用,為了不讓蘇培失望,為了當年她曾經說的那句——我要做人上人,她幾乎付出了自己的一切。
人在悲傷和痛苦的時候,內心深處的想法總是會更加的直觀透明,不摻任何其他。
所以,當太過難受,蘇敏燒得渾身乏力最虛弱的時候,她給林瀟瀟發了條語音過去。
她太難受了,以至於自己發了什麼都記不清。
第二天,蘇敏迷迷糊糊的醒來之後,手背傳來一陣刺痛,她低頭一看,手背上不知什麼時候被紮了點滴,這是……她眯了眯眼睛,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