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敏, 我也想要你打我~
這話說的蘇敏身子都軟了, 她摟著林瀟瀟的腰:“在這兒,用手不好吧?”
林瀟瀟饒是主動勾引她, 此時此刻臉也紅了,“那你想怎麼著?”
蘇敏笑了笑,摟著她的腰, 很強勢的往自己房間裡走:“我更喜歡用你最愛親的地方。”
最愛親的是哪裡?
林瀟瀟咬了咬唇, 心跳得厲害。
很刺激很刺激的第一次啊。
相比起兩個小的甜甜蜜蜜, 蜜蜜甜甜。
屋裡,一直都是上綱上線中規中矩的兩個老年人真的練了起來。
高夕輝活動著手腕,臉上有著專業打手的輕蔑, “蘇局可以麼?”
蘇靖安淡淡的看著她, “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高夕輝:……
年輕的時候倆人就練過手, 每次都是笑嘻嘻的開場, 最後以高夕輝被打敗收尾。
其實蘇靖安很喜歡看那時候的高夕輝, 她會很委屈的縮成一團,看著蘇靖安:“你讓讓我不行嗎?”
蘇敏說的沒錯, 高夕輝雖然在外行裡也是數一數二的,但畢竟不專業。
不想回憶往事。
高夕輝專心應戰, 蘇靖安一手背在身後,剛一擺架勢就是一副高手的模樣。
當年, 她能提升的這麼快,跟專業技能突出,格鬥機巧機關聞名非常有關。
高夕輝不服氣, 跟年輕的時候心態一樣,倆人許久沒見了,她一直苦練格鬥,總感覺蘇靖安這些年怕是會落下的。
可倆人真的動起手來。
高夕輝隻能想到一個詞“以卵擊石”。
蘇靖安雖然隻用一個手,但是她的上盤功夫特彆穩,她隻要不想要高夕輝抓著自己的手,她就抓不到。
高夕輝兩手出擊,額頭很快冒出了汗,“你一個手什麼意思?”
這是羞辱她麼?
蘇靖安眉目間還揉著溫柔,眼裡含著笑意:“高部,這些年,你真是一點長進沒有,體力還後退了。”
高夕輝咬牙切齒,她目光冷峻,不動聲色的繼續正麵跟蘇靖安周旋,隻等她稍微放鬆,一舉撲過去,將她製服。
蘇靖安格鬥經驗豐富,就現在那種體能業務拓展訓練課上,她能把年輕的小男孩製服,控製著胳膊讓他們哇哇叫,更彆提高部了。
噶知道高夕輝在想什麼,心裡好笑的同時也等待著機會。
高夕輝的注意力都在格鬥上麵,她現在知道打不贏蘇靖安,但總不能連手都碰不到,她好歹也是個領導,以後傳出去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蘇靖安的身子往後,引著高夕輝往床的方向走。
腿碰到床邊的那一刻,蘇靖安勾著唇角,手向前,迎接高夕輝全力一撲。
她的眼睛可是局裡麵出了名的犀利,隻要誰她看見的,肯定跑不了。
高夕輝以為這一撲肯定把敵人一擊打到,可是當她注意到蘇靖安唇邊若有似無的微笑時,心裡一個聲音響起“糟糕”。
可不是糟糕了麼?
人家蘇局輕描淡寫的一躲,高夕輝全力動用出去了,根本撤不回來,慣性讓她的身子往前衝,倒在了床上。
蘇靖安輕而易舉就勤住了高夕輝的胳膊,反手一擰,扣在了身後,她整個人貼了過去。
高夕輝被扣住了,掙紮不能,她漲紅了臉扭頭去看蘇靖安。
蘇靖安淺淺的笑:“服了麼?”
這話,十幾年前,她曾經問過。
高夕輝扯著脖子:“不服!”
這話,十幾年前,她也是這樣回過。
倆人說完這話,全都沉默了。
高夕輝趴在那,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蘇靖安的身子前傾,貼著她:“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麼?”
這時候她是絕對的強勢,這樣的動作,高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高夕輝沉默,她想要轉身,可是蘇靖安貼她貼的太近了,她甚至能聞到那熟悉到刻骨,夜夜出現在她夢裡的體香,感覺到那份炙熱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
蘇靖安鬆開了手,她呆呆的看著高夕輝眼角的淚,“灰灰……”
高夕輝站起身子,淡淡的:“不可能。”
曾經,那樣的噩夢,她絕不會再經曆。
****
蘇敏這邊雙打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她神清氣爽的走出來想要看看老年組進展的怎麼樣的時候,發現門居然是開著的。
她進去後,看見姑姑坐在床邊,手裡握著手機,眼神空洞,就好像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兒都被奪走了一般。
“姑姑。”蘇敏心疼不已,趕緊走過去:“怎麼了?”她的目光迅速在屋裡掃了一圈,沒有看見高部。
蘇靖安輕輕的搖了搖頭,咬著唇不言不語。
下午的時候。
羅欣來了一趟,她還是那樣竹竿似的站姿,手裡拿著一個牛皮袋:“蘇局,因為高部的東西很難查,所以費了些時間。”
蘇靖安的手略微有些顫抖,她打開了那牛皮袋。
羅欣彙報:“您說的沒錯,查高部的病情檔案是差不多,卻查到了她身邊一個同齡親人的病例,我找人調取了當年的監控,都在裡麵。”
當蘇靖安看到診斷報告——“重度抑鬱”那四個字的時候,她感覺心在流血。
領導乾部是不能有心理方麵的疾病的。
蘇靖安推開高夕輝那幾年,她陷入了人身的低穀,她找過領導要辭職,領導沒有批,給了她兩個月的時間調整。
高夕輝根本走不出來,在西藏那些年,她高反嚴重,彆說是日常辦公了,就是基本的生活都堅持不下去。
多少次了。
她夜不能眠,靠吸氧機維護著正常的生活,麵色鐵青,很多人去勸過她,回去吧,她都沒有同意。
高夕輝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她不能錯過,隻有堅持下去,她才能一躍成長,才有能力保護蘇靖安。
她雖然什麼事兒都不說,表麵上笑嗬嗬的,可心裡,多少次蘇靖安跟著她說工作的難處,家裡的為難時,高夕輝的心在流血。
這樣一個美麗溫柔的女人啊。
隻因為愛上她就要承擔這一切。
她卻無能為力,隻能吻著她哄著她。
這算什麼保護?
三個月後,高夕輝的臉頰兩邊有了高原紅,她能夠說一口流利的藏語,還可以跟著當地的藏民一起趕著犛牛聊著天,甚至在休息的時候,一起虔誠的三步一拜的去朝聖。
中途,很多領導走了又來了。
唯獨隻有她一個人堅守著。
那裡的信號不好,她就給蘇靖安寫信,每天一封,雷打不動。
中途,有一次蘇靖安來看她,高夕輝正在吃糌粑,臉又黑又紫的,蘇靖安看見了偷偷哭,她卻傻笑。
就這樣倒計時。
數著日子算計著。
一年……
半年……
三個月……
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