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懷寧不輕不重的哧了一聲“本公子隻是例行詢問,你慌什麼?”
春兒連忙搖頭辯解“奴婢不是慌,奴婢隻是,隻是……”她咬著唇,不知該如何表達。
“三哥這是何意?“霍惠然緩步上前將春兒扶起,抬眸對上霍懷寧的視線,語氣平靜的說道“春兒是惠然的貼身侍女,三哥如此質問,豈不是在懷疑惠然?春兒忠心護主,自是著急解釋清楚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霍懷寧冷哼道“當時在雲妹房裡的就咱們幾個,偏又這麼巧你身邊的侍女出門了,還不是你做的?”
“三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惠然沒做過,三哥非說是惠然所為,那惠然倒是想問問三哥,這麼做對惠然有什麼好處?霍家遭難,惠然不也深陷其中?”
霍懷寧聞言反問“於你又有什麼壞處呢?北域細作一事陛下遲早得知,就算消息從霍家流出,陛下也不會怪罪於霍家,大不了追究雲妹的過錯,因為這件事情隻可能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退一萬步講,就算陛下要追究霍家,左不過在朝堂之上斥責幾句,或是罰俸,輪也輪不到你頭上,你大可肆意宣揚。”
霍惠然聽完委屈的紅了眼眶“在三哥心裡,惠然竟是這樣的人嗎?”
這一招對霍懷寧沒有半點作用,他冷聲道“是不是你做的,一查便知。”
霍惠然紅著眼眶點頭“三哥要查,惠然自會配合,隻是不知三哥想怎麼查?”
霍懷寧目光落在春兒身上“出府的人是她,她究竟去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問她就行。”
春兒聞言連忙回話“三公子,奴婢已經說過了,奴婢真的去了胭脂鋪,掌櫃的能替奴婢作證,門房的人也可以替奴婢作證,奴婢很快就回來了,哪裡來得及去做其他事。”
“這般不痛不癢的能問出什麼來。”霍懷寧沒再看她們主仆二人,而是朝霍萬鴻道“父親,兒子以為,須得用刑。”
“不可!”霍惠然擋在春兒麵前,我見猶憐的看著霍萬鴻,哽咽道“爹,三哥這是要屈打成招,惠然就這般不值得信任嗎?”
霍萬鴻眉頭緊鎖,目光在春兒和霍惠然身上遊移,老三說得對,當時在場的隻有霍家人,懷修他們不可能往外傳,老爺子老夫人更不可能,好像也隻有霍惠然有這個動機。
沉吟片刻,霍萬鴻冷聲下令“按懷寧說的做。”
“夫君……”霍夫人遲疑的喚了他一聲,但終究沒說出阻攔的話來。
霍惠然身形一晃,委屈的落了淚。
霍懷寧立即喊來護衛,將春兒押在長凳子上。
“姑娘救我,姑娘……”春兒害怕極了,驚恐的求救。
“給我打!”霍懷寧一聲令下,手執長棍的護衛便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春兒慘叫起來,哀嚎聲響徹整個霍府,她不斷求饒,不斷訴說著自己的冤屈。
“奴婢沒有做過,奴婢是冤枉的,饒了奴婢吧,奴婢好痛,姑娘,救救奴婢。”春兒喊個不停。
霍惠然眼淚不斷落下,她有心求情,又怕被人誤以為是心虛,索性轉過身去,不去看春兒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