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下官此次來就是想問問,送到顧府的聘禮怎麼又拿走了,那聘禮不該是,不該是……”
顧易秋沒繼續說下去,可話中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差不多了。
“顧大人,你是不是誤會了,本王的聘禮可不是送給顧府的,那些聘禮是本王送給本王的王妃的。”
連印池端起一杯茶,用杯蓋刮了兩下,小口抿了一下,繼續慢悠悠的道,“薛管家,今天這茶味道差了點兒。”
薛管家躬身,“王爺恕罪,可能是下人不懂事,見茶好便起了貪心,偷偷將茶換了去,待老仆回頭查清,決不輕饒。”
顧易秋被這話嚇的生生吞了一口唾沫下去。
薛管家這話說的,不像是說下人貪,更像是說他貪。
連印池的話似乎還沒說完,“茶
的事先不急,顧大人還在這裡,先解決顧大人的問題才好。”
“下官,下官不急。”
“怎麼能不急呢,顧大人若是沒有急事也不會來我這攝政王府不是。”連印池似乎是真的想要幫顧易秋解決問題。
“薛管家,既然顧大人提到了聘禮,那你就說說吧,你不是和本王說顧大人已經同意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薛管家看了眼顧易秋,也很是疑惑,“回王爺,顧大人今日的確同意了,老仆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又反悔了。”
薛管家麵色不虞,“顧大人,您這是何意啊?老仆已經和王爺複了命,您這又來這麼一出,這是成心為難老仆啊。”
顧易秋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答應了薛管家什麼,他一臉疑惑,“我,我,我答應什麼了?”
薛管家:“顧大人這就沒意思了吧,在顧府門前,老仆和您一起查看聘禮的時候,說這些都是王爺送給王妃的,將來都是王妃要帶走的,正好我們給王妃安排了個宅子,稍後就將聘禮直接搬過去,您當時答應的可痛快了,一直點頭,這會兒怎麼又不承認了呢?”
顧易秋:“……”
他想起來了。
那會兒正是王府的人帶著找去的大夫給顧聽唯看病的時候,他一門心思都在大夫身上,就想著顧聽唯要是沒風寒,他糊弄王爺這個罪名會不會讓他直接掉腦袋,根本就沒在意薛管家說了什麼。
“我說顧大人啊,王爺感念您養育我們王妃之情,不是給您留了一箱子嗎,您答應後又反悔,這是,嫌少了?”
顧易秋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薛管家說的話很容易證實,當時在場那麼多人,他回府問一下自己當時都答應了哪些話就知道了。
可是……這麼多聘禮……那可都成顧聽唯一人的了。
“王爺……”
“顧大人這是要反悔?”連印池問。
顧易秋一驚,“……下官不敢。”
連印池輕嗤一聲,“本王諒你也沒那個膽子。”
顧聽唯沒想到連印池說話這麼直接,他在一旁喝著茶看戲,看到顧易秋在下麵慫的連頭都快縮進衣領裡去了,這滑稽的樣子莫名讓顧聽唯想到一種很長壽的動物。
“撲哧~”他沒忍住笑出來。
連印池側頭看過來。
顧聽唯秉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趴在茶桌上,直接湊到連印池耳邊,“王爺,您看顧易秋現在嚇的那個樣子,像不像什麼動物?”
連印池眼睛微眯,“哦?”
顧聽唯:“……”
這一聲“哦”將顧聽唯放飛的心情瞬間拉回現實。
**,光顧著開心了,忘了下麵那個是他爹了。
他立刻板起臉,“真是令人心痛,怎麼能這麼膽小呢。”
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變臉速度堪稱絕學。
連印池鋒利的眉眼不易被察覺的彎了彎,口中輕聲附和著顧聽唯的話,“是啊,怎麼這麼膽小呢。”
膽子小不說,還總露出馬腳,偏偏他自己還以為隱藏的挺好。
連印池更多的也沒說,隻是心裡默默的又給顧聽唯的身份記上一筆。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