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夫為了你,一天一夜沒闔眼睛,早朝都請了,案桌上那麼厚的折子也不批了,結果你醒了就開始想這些,是還嫌病的不夠嚴重是吧。”連印池將被子往上拽了拽,顧聽唯的燒還沒完全退下來,再受涼得了風寒又要遭一遍罪。
顧聽唯是知道連印池最近有多忙的,在顧易秋他們還沒來的時候,連印池就忙到每次深夜才會回來。
可即便這麼忙,為了照顧他,連印池還是將這些事暫時都放下了。
“王爺,講講吧,我想聽。”顧聽唯軟著聲音,“不用講太長時間,南山將軟粥端來就不說了,行不行?”
連印池是真的不想顧聽唯再操心這些事情
,可是顧聽唯都撒嬌了,他能怎麼辦。
他摟著顧聽唯換了個姿勢,讓這個人能靠的更舒服一些,慢悠悠的給他講這一天查到的消息。
“顧易秋不知道顧儒得了什麼病,以為他是普通的中邪,這次來也是想利用本王的身份幫他鎮邪,顧易秋雖然不知情,但刺殺王妃是重罪,他帶著顧儒來的,無論如何,這個罪他都背定了。”
“給顧儒看病的道士沒抓住,但以遊二他們查到的信息來說,大概率是南域人,他身上中的蠱也是南域才有的蠱,這種蠱很常見,從中蠱到蠱毒發作,大概需要二十日左右。”
顧聽唯根本就不在意顧易秋他們會被下什麼罪,他皺眉,“這南域真的是很久之前就在研究要怎麼對付你了。”
連印池一頓,“……你知道?”
他剛剛的話裡好像並沒有說顧儒是衝著自己來的。
顧聽唯嗯了一聲,滿不在意道,“不難猜,南域要對付的一直是你,顧儒那天之所以會針對我,大概是因為在我身上聞到了你的氣息吧。”
他和連印池每天都睡在一起,身上的衣物還都是薛管家統一叫人準備的,同一種香,同一個味道,會迷惑到一個被下了蠱,神誌不清的人實在很容易。
連印池沒想到顧聽唯會猜的這麼準,這個人明明在出了事之後就一直在昏迷。
“抱歉。”他說,“連累你了。”
顧聽唯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愣了一下,隨後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既然王爺覺得抱歉,那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連印池想了一下,隻要不是放他走,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隻要為夫能做到。”
顧聽唯笑了一下,“王爺肯定能做到。”
連印池低頭看著顧聽唯的側臉,“你總要說出來,為夫才會知道做不做得到。”
顧聽唯一臉肯定的點頭,“信我,你能。”
他仰起頭,對上連印池的目光,“我之後的及冠禮能不能由你來幫我行冠禮?”
顧易秋那老家夥竟然還敢威脅自己不來幫自己行冠,現在好了,想來也來不了了。
連印池心頭微動,他以前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顧聽唯心中竟已重要到這種程度。
剛要開口,就聽到顧聽唯接下來的話。
“除了你,我也不認識彆的年紀比較大的人了。”
薛管家和秦老的年紀倒是符合,可攝政王妃的及冠禮要是由管家來行,他倒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連印池會不會同意。
連印池:“……”
顧聽唯說完,等了一會兒,發現連印池並沒有回話,“怎麼了王爺,你給我加冠於禮不和嗎?”
連印池緩慢的閉上眼,心中默默回了一句,沒有於禮不和,是於命不合。
顧聽唯此刻就靠在連印池的胸膛前,非常明顯的感覺到連印池深吸了一口氣。
他疑惑的詢問,“王爺?”
連印池呼出一口氣,萬般無奈道,“在王妃眼中,為夫到底是個什麼高齡老頭?”
顧聽唯:“……”
他倒也沒那個意思。
連印池開口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