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喝酒嗎?”顧聽唯問。
樂師一愣,“會,但是喝不了太多。”
顧聽唯眉峰一動,似乎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朝後招了招手,遊三立刻靠過來。
顧聽唯:“賞他一壺酒。”
樂師愣愣的看著顧聽唯。
顧聽唯笑笑,“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王爺說今日這酒是好酒,嘗嘗?”
樂師原本是怕的,但他們這王妃笑的又十分溫和,心下一定,咬咬牙,“謝王妃賞賜。”
端起酒壺,都沒倒進酒杯,對著壺嘴就給乾了。
顧聽唯:“……”
前腳還一副怕到要死的樣子,轉頭就這麼豪邁,這轉變未免也太快了些。
顧聽唯沒有哄騙這膽小的樂師,皇宴上的酒那必然是好酒,就算明知道南域在暗地裡都做了什麼,作為泱泱大國,既然到了自己的國土,該招待的還是要招待。
至於以後會發展到什麼程度,那就要看這次朝拜之後,各國的想法會有什麼變化了。
樂師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轉眼間,臉上就漫上一片緋紅。
連印池適時給遊一遞了個眼神,遊一瞬間領悟。
他帶著樂師回到原地,揮手叫人搬來一把椅子,將樂師按在椅子上後,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後陪著他演奏。
連印池安排這名樂師演奏什麼,顧聽唯一早便猜到了。
所以當樂師的笛子一吹響,對麵南域國的國人臉色瞬間變白的一瞬間,顧聽唯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可就這樣笑出來貌似還有些不禮貌,隻能轉過頭去看連印池。
他們家王爺長得可真好看,怎麼看都挑不出毛病。
看看這英氣的眉毛,看看這深邃
的眼睛,看看這堅挺的鼻梁……
“知道王妃喜歡看我,等回了王府坐床上隨你看,現在認真著些。”連印池在案桌下拍了拍顧聽唯的手。
顧聽唯:“……”
看看這多餘的一張嘴……
那邊樂師的演奏已經逐步進入了狀態,他甚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邊晃一邊吹。
顧聽唯看著好笑,這動作,這神態,如果把笛子換成嗩呐,吹的還是南域,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因為連印池的一句話,顧聽唯就算是想笑也沒有再躲著對麵的人,正開心著,突然察覺到一股像蛇一般冰冷又粘稠的視線。
他泰然自若的看過去,正好對上莫承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顧聽唯也沒回避,反而咧開了嘴角,漫不經意的拿起麵前的茶杯,學著莫承之前的挑釁,像模像樣的對著他舉了一下。
不過和莫承之前的挑釁不同的是,顧聽唯舉著茶杯將茶送到嘴邊,垂著眸子看了看,輕哼一下又將茶杯放回了原處。
可以說是半點兒麵子也沒留給莫承。
被顧聽唯如此諷刺的莫承眼中維持的最後一絲笑意終於消散,他目不斜視的死盯著看似不知死活的顧聽唯,若不是因為這裡還是大汲,顧聽唯豪不懷疑這人會立刻衝上來解決了自己。
樂師的演奏還沒停,顧聽唯和莫承就這麼伴著南域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