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在生死麵前顯得很無力,緊繃著的那根弦會不會斷掉隻需要太醫診斷後的一個結果而已。
“回王爺,王妃中的毒比較麻煩。”太醫快速診治了一下,回頭彙報。
連印池就這樣看著說話的太醫,沒有任何動作,也沒開口問什麼。
連霽允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連印池,心也跟著悶的難受,不耐煩的替他皇叔問了一句,“這個時候還打什麼啞謎,直接說結果。”
“是!”太醫慌忙的叩了一下頭,“王妃中的毒名叫無生,此毒烈性極強,會在短時間內迅速麻痹人的所有知覺,就算**者能僥幸活下來,醒過來的幾率也萬分渺茫。”
太醫一番話說的極快,他說完都不敢抬頭去看攝政王。
“救他。”
和太醫想象中會得到的結果完全不同,連印池聽完,隻是淡淡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毫無生機的兩個字。
“是!下官一定儘力。”
遊三趕回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太醫這麼一句話。
他不是沒受過傷,什麼時候才會讓太醫說出儘力這兩個字,他很清楚。
“王爺。”他站到連印池身後,竟也頭一次不知道該不該跟他們王爺彙報接下來的事情,他沒忍住往小榻上瞄了一眼,一眼便看到了安安靜靜躺在那裡由著太醫施針的王妃。
“跟朕說吧。”連霽允看了一眼連印池,轉過身往外走,“彆打擾皇叔了。”
遊三點頭應是,跟在連霽
允身後準備一同出去。
在邁出帳中之前,又再次回過頭看了一下榻上的人,用力握著腰上的刀,抬步跟上連霽允。
連印池沒有走,沒有動,世界上的嘈亂好似都與他無關。
他的身軀立在那裡,就像是一座毫無感情的石像。
身上的狩衣和顧聽唯那套是一樣的,現下也染了血,是他斬斷侍衛手臂時沾染上了。
他知道,他的王妃不喜歡血的味道,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那個時候的顧聽唯雖然不敢直接說,但是在他沒刻意看過去的時候,暗戳戳的捂了捂鼻子,最後掀起自己的外袍遞給自己,說想要給自己遮血腥味防蛇。
連印池不幼稚,但他就算明知道顧聽唯不喜歡,還是沒有將血液還未乾透的衣服脫下來。
他想著,如果他現在做的過分一些,顧聽唯會不會下一秒就會坐起來指責自己不愛他了。
一個話那麼多,因為生病在屋內多待了兩天都說要發黴了的人,怎麼能忍受一直睡在床上。
還是坐起來吧。
連印池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想了很多。
想到顧聽唯對顧家人的厭惡,想到顧聽唯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想到這人說一旦離開就再也找不到他了,又想到就在剛剛,他毫不猶豫伸手替自己擋的那一下。
蠢**。
“王爺。”
不知道太醫診治了多久,連印池聽到身邊有人在叫他。
僵硬的動了一下,就看到遊二站在自己身邊。
遊二現在也不敢太打擾他們王爺,隻能將外邊的事情儘可能簡短的彙報。
“刺殺的事情皇上已經叫人處理了,現在是刑晏在做,遊一受了傷,聽刑晏說,他是在回來的路上被埋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