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著火了?今兒還撲了點細雨呢!”
“不知道,許是家裡灶火沒滅乾淨”
大柱娘看到金玉,就像是看到光打在了自己臉上。連忙湊到金玉身邊,把在山上發生的事情都給交代清楚了。
“那現在牛大娘呢?”
“不知道,不知道打哪去了”大柱娘搖頭,心裡想把牛大娘撕成兩半。
那牛大娘下山之後,當然是氣不過。桂花家沒什麼錢、又是輩分小,男人就是一個打獵的。打幾下又沒什麼,挨了就挨了。
哪裡知道有大柱娘護著,牛大娘覺得沒麵子。她下山見桂花家沒人,偷摸地翻了竹籬笆進去。
想順些什麼東西回去,桂花家的院子一根竹竿晾著破布,什麼都沒有。門鎖彆的嚴嚴實實,牛大娘進不去。
一氣之下,掏出懷裡的火折子往灶房一扔。牛大娘還怕火不夠大,還添了幾把柴。她做完這一切,四下一看,偷偷摸摸溜了。
“桂花啊,你家沒人也沒生火,咋可能走水啊!”
村裡許多來幫忙的老人,都很是不解。再說了,天乾物燥走水沒話說,怎麼好端端的飄著雨還能走水。
“桂花啊!你莫不是得罪誰了?我一個時辰前走你家過,還是好好的”
空氣仿佛被火焰烤得扭曲,彌漫著燒焦的味道。腿軟跌坐在院子前,捂嘴低聲哭泣。
茅草屋的屋頂在火舌的舔舐下發出嘶嘶聲,仿佛是最後的哀嚎。火光映照下,桂花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好長,顯得那麼無力和渺小。
燒掉了桂花灶房一半和邊上的籬笆後,火勢才小了下來。
“桂花,你臉咋回事?誰打你了?”
金玉在邊上沒說話,給大柱娘使了一個眼色。
“她隨我去山上摘腐婢,被牛大娘打的,說是桂花占了她的地。我勸和了幾句,牛大娘氣不過走了。說來也是巧了,然後桂花家就走水了”
大柱娘開始了自己的發揮,真實演繹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那也不能空口無憑地說是牛大娘乾的,牛大娘去哪裡了?”見牛大娘不在這,不少人問。
平日裡牛大娘就是哪裡有熱鬨哪裡湊的人,再說她剛扇了桂花一巴掌,負氣走了。這下看見桂花家受難,依照牛大娘的性格,一定在邊上猖狂地笑。
大家都不是傻的,覺得牛大娘乾的可能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