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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狂奔的士兵,一名老者急的抓耳撓腮,端起一碗茶破口大罵:“他們四不四傻?逍遙山莊八百外道來襲,不老老實實堅守疆域,大規模集結做什麼?。”
“難道他們認為河北道,有實力和八百外道抗衡。”老頑童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不過看到旁邊的陸昌眼睛賊溜溜亂轉:“小子,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
“你不知道?”陸昌反問。
老頑童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初那個扛著鶴嘴鋤的人,和我說過,隻是後來忘了。你想想,這可是十年前的事情。我就算記性再好,也不可能記得太清楚。”
“……”陸昌無語,這位可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幾個人之一。他會記不住十年前的事情?隻是說的形象百分之九十是盟主,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許這就是盟主布的局?想著想著陷入到沉思中。
“要我說就痛痛快快打一架,要不然就這樣等著是不是太無趣?大不了我往八百外道的麵前一站,保證他們不敢亂動。隻是現在河北道主動出擊,有點不好吧。”老頑童喋喋不休的說著,兩眼放光:“還有你說的什麼盟主,能不能介紹我見見。”
“等完成這件事情再說。”陸昌隻能含糊其辭,攤上這位師叔祖也是沒誰了。
老頑童見陸昌興致缺缺,換一個話題:“你說他們打的過八百外道嗎?。”
“打得過。”陸昌語氣很堅定。
老頑童搖頭:“我估計打不過,要不然組織也不會喊我們來。當年大周北境外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一塊天外飛地,荒獸盤踞。不知多少人奮力廝殺,才有如今的宗教界。”
“在這其中,三千外道就是最凶殘的一支。有人謠傳就是禦林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然朝廷也不會費儘心思,想要構建出神靈體係。”老頑童解釋。
陸昌一笑:“我們就拭目以待,看他們究竟能不能抵擋八百外道的侵襲。”
“文道必敗毫無懸念。”老頑童大大咧咧說著,毫不顧忌這裡是安城酒樓,有大量文士正在進食。一道道不善的目光看來,陸昌頗為無奈。
“好大的口氣。”有人忍不住反駁:“宗教界的傳承,無非是三千魔神。他們儘為外道,怎麼能和我等相提並論?此番來襲,必讓他有來無回。”
“儒門好歹也是截教一脈,說是聖人大教也不為過。他們那裡來的底氣,敢動刀兵。難道是欺辱我等,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文可載道,文可封神,文可滋養萬千生靈。詩詞歌賦有萬千變化,可為雷霆,也可為雨露。”有人高聲說著想越來越多的文士,聽到這裡有狂徒,紛紛彙聚討伐。
老頑童毫不畏懼,站起來大喊:“怎麼?你們人多就欺負我聲音小?告訴你們,事實就是事實,不是聲音大一點就能改變結果的。”
“大言不慚。”有人冷笑。
老頑童調侃:“文道誕生,文曲星以現。你們不是很強嗎?你們上啊。用事實說話,彆到最後,還要小老兒我出來收拾殘局。到時候這張臉,不知道能往哪裡放。”
“我們上就我們上,區區外道又有何懼之。”有人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震耳欲聾。陸昌看的目瞪口呆,怎麼一轉眼他就拉了這麼多仇恨。
難道不知安成已經變成文道聖地,天下文人隻要家中稍微有點實力的都在往這裡跑。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大戰在即,諸位可願一戰?縱然身亡,也能彰顯出我輩之力,讓天下人不敢用手無縛雞之力稱之。”有人慷慨激昂說著,引來無數人附和。
隻有讀書人才知道這句話的分量,那種無力感,可以說每個人都經曆過。
“嗡——”
坐鎮問道宮中的林子墨,能看到本源長河沸騰。由南到北、由西到東,硬生生擴大一倍有餘。甚至還能看到,一方方虛幻世界正在緩緩誕生。
宏偉宮殿、亭台、樓閣以及巨大門戶。其上寫著:‘南天門’三個大字。一尊尊神位雖然還很虛無,卻也有了一絲化為真實的苗頭。
文道已經生根發芽了嗎?要不然為什麼會引發一連串的變化。
林子墨的目光看向下方,借助道祖權柄,能清晰看到大周世界內無數文人沸騰。他們呐喊、高呼,把無數年積壓的怨氣儘數宣泄。
“咻咻咻——”
破空聲聲在耳邊環繞,文曲星爆發出催產光芒。劉青幾乎瞬間就感受到其中的變化,身體內的力量暴漲。上前一步,一枚枚字跡飛舞,化為祥雲出現在腳下。
“先生……”姬聰看著突然腳踩祥雲的劉青喊了一聲,正打算伸手拉的時候,卻見呂錢微微搖頭。隻能按下一肚子狐疑,往後退幾步。
“鐺鐺鐺——”
劉青腳踩雲朵出現在半空中,文曲星呈現在身後,璀璨星光環繞化為一套星君服飾。威嚴、智慧彼此交織,無數年、無數文人的淒苦得到回應:“諸位、強敵來襲大難當頭,可願北上。立廟宇,拜神靈,彰顯我輩氣度。”
“願!”
“願!”
安城中眾文士高聲暴嗬,看著半空中的劉青,仿佛每個人身體內都充滿毀天滅地的力量。一言可興邦,一言可滅國。一言可富貴,一言可潦倒。
而這便是文士之力。
“出發。”
“是!。”
眾文士暴喝,往北方走去。無數文字飛舞,化雲、化龍、化虎、化馬,馱著各自主人狂奔。
姬聰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何文道之力。他們從此刻開始不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而是一群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