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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斯托克斯的第三條假定，可以確定係數c，在標準狀況下，流體的運動可以參考空氣平均分子自由程在十分之一微米的量級……”
林秋還在計算，不過他也時不時在旁邊進行公式的解釋，以方便自己前後印證。
而李雪年耐著性子讀下去，已經逐漸確認，眼前這個沉浸於計算的年輕人，是在對無粘性流體動力學中微團應用方程進行求解，也就是在特定條件下對ns 方程進行求解。
想到這裡，李雪年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ns方程乃是千禧年七大難題之一！
至今還沒有人能真正解開過！
ns方程全稱名叫納斯-斯托克斯方程，它是用來描述黏性不可壓縮流體動量守恒的運動方程，千禧年時，著名的克雷數學研究所將其列為了七大難題之一，而這七大難題的任意一個解開，都可以直接獲得一百萬美元的獎勵。
當然相較於這個難題本身而言，一百萬美元實在是微不足道，因為解開這個難題，就意味著人類可以真正掌握所有風和湍流的規則！
這種規則大到噴氣式戰鬥機在大氣層中的飛行，船隻在海上的航行，小到核聚變反應中等離子體湍流的控製，那些微觀粒子在空間中的無規則運動，都將被人類洞悉和預測！
夏國內對這個方程研究的人也有很多，但毫無疑問，進展是極其緩慢的。
而李雪年沒想到，一個都不是數學係的科大本科生，居然在圖書館裡試圖解決這個難題！
何其令人震驚！
李雪年放緩了呼吸，儘量不去打擾林秋的思路，如果在看之前他聽說有學生想解決ns方程，他一定會覺得對方是在不自量力，並勸導對方要腳踏實地。
然而在看到林秋的計算過程後，李雪年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學生正在走一條前人可能都沒有走過的路。
甚至於，李雪年在看林秋的表情，他猜測大概率，林秋都不知道自己在解ns方程！
林秋的確不清楚自己這公式所求解的儘頭是什麼，他隻是在翻閱流體物理學這本書的時候，突然想到了歐拉公式和狄利克雷函數結合起來，似乎可以對黏性流體力學方程進行分解，並指向某個確定的結果。
但這隻是林秋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猜測，他也不清楚到底可不可行，隻是既然他準備對自己如今的智力水平進行檢測，便專心其中，一路運算了下去。
然而黏性流體力學方程在物理上的實際運作是很優秀的，不僅僅是針對一些特定條件下的特殊流形而言，也包括環境極為複雜的大型風洞實驗，隻不過其背後的數學邏輯卻非常複雜，林秋隻是計算了一會兒，就發覺到要想用數**算直接證明流體力學的方程，並求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