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不惜自毀名聲,也要與他結為夫妻。
這一世,正好既能全了她好名聲,還能娶她為妻。
齊君瑜合了書籍,舒展修長四肢,起身對洗硯溫聲吩咐,“備車,去衛府。”
“啊。”
洗硯驚訝到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複問,“世子,您要去衛府?”
“嗯,備馬。”
齊君瑜是個溫潤性子,對下人都很隨和。
洗硯瞅了眼天色,一臉為難,“世子,剛過五更天,要不,您過了早膳再去?”
才過五更天?
齊君瑜往窗外一看,確實天漸未明。
那就用了早膳,再洗漱一下去見她吧。
自她逝世,倆人足有二十年不見過麵,他啊,甚是想她。
想來,如今的她亦是暗裡思念自己吧。
五更天,承輝居書房的燈火熄滅,齊君瑜也沒有回寢房,就將著在書房淺眠。
洗硯打著哈欠伺候齊君瑜入睡後,輕輕合上門扉,躡手躡腳走到右側手邊的耳房。
還沒有伸手叩響門環,裡麵一直等著的孫嬤嬤打開門。
“世子睡了?”聲色嚴肅、核板,一聽便知不是位好相與、好糊弄的嬤嬤。
洗硯飛快瞄了眼衣冠整齊,連絲褶皺都沒有的孫嬤嬤,視線隻是一瞄,便和孫嬤嬤嚴厲的眼神對了個正色。
唬到洗硯趕緊垂首,愈發地小心翼翼,“孫嬤嬤辛苦了,小的已伺候世子入睡。”
“世子可還好?”
洗硯:“一切安好,不曾再失神落魄。世子還說,等用了早膳,去衛府。”
孫嬤嬤朝書房看了眼,一直繃緊的嘴角放鬆少許,嚴聲叮囑,“好生照顧世子,如有不妥,馬上告訴夫人。”
“是,嬤嬤。”
洗硯彎腰,恭恭敬敬送走孫嬤嬤。
這位可不是他們下人能得罪得起的人,夫人的乳娘,剛過大衍之年,是侯爺見了都要以禮相待。
孫嬤嬤回來正院,五更天的正院已掌了燈。
一宿睡不踏實的寧遠侯肖夫人頭頭暈腦脹,正讓丫鬟她推筋舒緩。
孫嬤嬤進來輕地揮手,不用說話,丫鬟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