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會覺得寒心,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更彆論那個人還是你一直信賴與尊敬,視為混沌生命中指路燈塔的重要存在。
這個時候如果組織裡另一個高層向你遞出了橄欖枝。說琴酒就是這麼冷血的上司,因為你的一次失誤就放棄了你。
又說自己一直很看好你。
姬野淩用層層遞進的話語,構想出了朗姆的計劃。
係統試著將這種情況代入自己身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好狠,朗姆這是在攻心啊。】
【沒錯,他在離間。而琴酒明知道朗姆是在逼著自己離間,卻沒有辦法。】
【因為就算離間,起碼牌還是握在自己手裡。但如果交出去,才是真的拿不回來了。】
姬野淩說到這裡,緩緩笑了起來。
【多麼肮臟的一個老頭啊鳴嗚嗚咩!】係統憤怒了。
【所以琴酒和朗姆之間的對弈還沒有結束,牌局隻是隨著玫瑰的離場而被被暫時封存起來了。】】
【而下一輪賭局開始下注的日子就是玫瑰從大阪重新回到作為組織活動中樞的東京那一天。】
【【這一輪的牌局,他們兩個人都在賭。】
【朗姆小賭怡情,賭玫瑰被放逐以後,不會再對琴酒一如以往的忠心。】
【至於琴酒,他在這一局裡showhand了。】
【他在上一局已經輸了,交出全部籌碼用來保玫瑰這張王牌。而在即將開盤的這一輪賭局裡,他賭的是玫瑰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
【嗚嗚嗚,如果他在這一局輸了,會怎麼樣。】
係統像是旁觀賭局的觀眾,用力捍拳。
【那他就滿盤皆敗,什麼都不剩了,再之後的一局裡,他唯一能押上牌桌和朗姆對賭的就隻有他自己。】
一片短暫的沉默中,係統嗷的一聲嚎了出來。
【怎會如此!淩桑,你不會讓琴酒輸掉的對吧,他不是你的翅膀嗎,你們一起走過了風風雨雨,,你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是蹭上了琴酒的人氣。嗚嗚嗚嗚咩。】
【那不是憑借我自己的努力嗎?】姬野淩很是疑惑。
半晌後,姬野淩像是有些疲憊似的歎了一口氣,用手指用力抵住了太陽穴。
【不用擔心,朗姆篇的劇本我不是已經很早以前就給淩這個人格準備好了嗎?】
被遺忘在角落的生鏽武器,不能再履行自己職責的刀刃。
不被主人召喚的器具會失去它存在的價值,於寂寞之中死去。
他忍受了無邊的寂寞與焦慮,又受到了魔鬼的蠱惑。
找到了導致這一切的幕後推手朗姆。
所以他打算把朗姆從組織裡的高台上拉下水,把他信任與尊敬的人推上那個位置。
姬野淩笑了起來,
【你覺得這個劇本怎麼樣?】
係統緩緩打了一個寒戰,因為它想起了姬野淩第一次跟他說起這個關於朗姆的計劃的時間,是他去給赤井秀一掃墓的那天清晨。
哦,原來它又追不上姬野淩的劇本了啊。係統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的心態已經是一種波瀾不驚的平靜。
【所以你之前才會通過貝爾摩德聯絡朗姆,讓他提供炸】【彈】給鹿島秋,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引出來,讓他以為玫瑰已經與琴酒離心了。】
【是啊,讓已經黑化的淩和朗姆對打好快樂。我好想讓劇情直接快進到這一段。】姬野淩興奮地摩拳擦掌。
【你真的不會讓琴酒輸的一敗塗地的對嗎?】係統再三確認。
【暫時不會。】
姬野淩狡猾的設立了前置條件。
【我淺淺信一下好了。紐約企劃製作完成,你該回去找貓哥了。】
【對哦,還有貓哥。1,
姬野淩乍然想起來,在自己現在和係統高談闊論,指點江山的時候,自己的身體還被放在4D影廳裡看電影。
【對了,最後一個問題,琴酒剛才拿槍指著你,是在演戲嗎?】係統突然想到了抵在姬野淩額頭上的那把【伯】萊塔。
它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因為剛才有一瞬間係統確實感受到了琴酒身上散發的殺意。
姬野淩搖了搖頭。
【不,他是認真的。剛才如果我沒有答應,他是會親手殺了我。】
【像琴酒這種人,不再屬於他的東西,恐怕寧願毀了,也不會交給彆人。】
【至少我是這麼猜測的,因為如果剛才換成我,我會這麼做。1
刺眼的白光閃過,漆黑的影廳裡,身下座位的晃動戛然而止。
遊樂項目的體驗到此結束,嘈雜的影廳裡,觀眾紛紛起身。
姬野淩有些怔然的坐在椅子上,乍然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就結束了嗎,他的紐約之旅,未免也太過倉促了吧。
身邊傳來了一聲擔憂的詢問。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還好嗎。
是赤井秀一,披著貓哥皮的赤井秀一。
這道聲音一下子把姬野淩扯回了現實之中,讓他腳踏實地的感覺到了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地麵之上。
下一秒,姬野淩記仇的想起,在紐約篇的赤井秀一沒有接他的對手戲。
赤井秀一你很好,昨天的我,你愛搭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姬野淩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