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2 / 2)

姬野淩的腦海中劃過了在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琴酒時,他在自己耳邊說起的那個高層臥底的名字。

諸星登誌夫——現在的警視副總監,東京警視廳的二把手。七年前,他還隻是警視長,也是那場營救行動的總長官。

思索之中,姬野淩的餘光瞥到赤司征十郎衝他招了一下手示意。

姬野淩乍然回神,猶豫一秒後,他還是湊近了身子。他以為赤司征十郎改變主意,打算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雖然已經知道了,但是他也可以敷衍著聽一聽。

姬野淩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水生調與焚香氣味混雜在一起。

讓人想起暴雨過後的青草地,籃球場上的少年,京都郊外寺裡的杳杳鐘鳴,以及喧鬨煙火燃儘後的寂靜夜空。

他眨了一下眼,後知後覺的想,原來那個香水的後調是這種味道。

赤司征十郎溫暖乾燥的手掌按住姬野淩的後腦,將他半揉半按的帶進自己懷裡。他低下頭,將下巴抵在姬野淩的柔軟的發頂上,輕輕蹭了蹭。

【貼……這次是真貼上了。】

係統已經傻眼了。雖然紅毛貼貼的場麵一度很賞心悅目,但姬野淩那個狗騙子居然這麼乖順,它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赤司征十郎在他耳邊,用近乎低聲歎息一般的語氣說。“你什麼都不用管,什麼都不用考慮,我會保護你的。”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擁抱,但隻持續了短短一瞬,赤司征十郎就乾脆的鬆手放開了他。退回了原本的位置,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他一瞬間的心血來潮。

姬野淩抬起了頭,目光毫不閃躲的直勾勾看向赤司征十郎,表情堅定。

你說的沒錯,既然我們雙方都不想讓對方知道,那就各憑本事吧,看看是我先阻止你,還是你先實現你的計劃。”

赤司征十郎沒有回應,隻是比了個手勢示意他該下車了。

姬野淩打開車門,鑽出車廂之前,他回過頭又補充了一句,語調懶洋洋的,透著一股玩世不恭。

“當然,你用不著愧疚,那是我自己的意願,如果再回到七年前,我還是會那麼做。”在這一個短暫的瞬間,他看起來和赤司征十郎記憶裡七年前那個脾氣不太好的不良一模一樣。

他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半晌後,安靜的車廂裡,響起一道從喉中溢出的輕聲低笑。

姬野淩站在路邊的人行橫道上,看著那輛黑色轎車噴出一道尾氣,揚長而去。

心情很好的彎了彎唇角。

【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這是屬於打工人的難得的快樂,我沒有想到赤司征十郎會出手對付酒廠臥底。省去我將來親自出手的力氣了。

係統明智的沒有選擇繼續追問姬野淩為什麼要對付諸星登誌夫。

他心情很好的吹了聲口哨,轉身走進路邊的便利店裡。

琴酒說的安全屋位於京都郊外,半山腰上一間用來儲藏建築材料的大型廢棄倉庫。從這個位置可以俯瞰大半個城區。

這是個適合狙擊的好地點,同樣的,沒有車的人隻能步行上山。酒廠你不乾好事,姬野淩罵罵咧咧。

他在來的路上已經解開了吊住右手的繃帶,將它纏繞在左手臂上,蓋住了那個紋身。雖然那處疤痕不是很顯眼,但他一點都不想賭琴酒的眼力。

【你大哥耍你的吧,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啊。】係統看著空空蕩蕩,隻響過幾聲蟲鳴的倉庫,有些傻眼。

【他給我的時間是提前過的。】對此姬野淩倒是接受良好。

他能理解為什麼琴酒會做出這個決定,雖然行動小組裡都是可信的人,但是架不住他們蠢。隻要自己暴露了麵貌,他們看到之後,再一被套話。即使不想說,該說的也會全說了。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遵循朗姆的命令出現,但是最大限度上隱藏自己的麵容與身份。

原本這個時間應該很寬裕,可惜琴酒大概沒想到自己沒開車,像個冤種一樣步行上山。

姬野淩從口袋裡掏出路上在便利店買的口罩與棒球帽戴上。

蹲下身打開倉庫角落的的電間麵板,毫不猶豫地用小刀割斷了一部分電線,又在上麵放了個從手機後拆下的小零件,調試了幾下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這樣子他就可以控製倉庫裡所有的燈光。姬野淩伸手試了試開關,確定不會再亮起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外麵已經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保時捷那獨特的水平對向引擎的聲音昭然揭示著來者的身份。

姬野淩閃進倉庫角落,日光照射不到的陰影裡,他這次來隻需要劃劃水就好。

幾輛車依次駛進了龐大的倉庫裡停下,姬野淩掃了一眼從車上走下的人,和他預料的一樣,整個行動小組傾巢而出了。

脾氣暴躁的基安蒂看到貝爾摩德,情緒再度激動,喋喋不休的抱怨這個冷血的女人怎麼也會參與進這次任務裡。

但這一次貝爾摩德並沒有理睬她的挑釁。

她點起了一跟細長的女士香煙,夾在指尖,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她仰起頭輕輕吸了一口飄散在半空中的夾雜尼古丁的白霧。

她像是不經意的開口問道。

所以,GIN,你的玫瑰呢?他該不會不出現了吧。貝爾摩德的語氣細聽之下有一絲微妙的挪揄。

無人答話,隻有伏特加傻乎乎的看向琴酒,滿臉欲言又止的神色,仿佛是在說對啊,那個小子呢。

滋滋的電流聲響起,從倉庫門口開始,老化的白熾燈管一盞接一盞的陸續亮起,直到眾人頭頂正懸掛著的一盞頂燈停下。

偌大的倉庫裡一半燈火明亮,另一半則陷入死寂的黑暗。

貝爾摩德察覺到了什麼,扭身往倉庫最裡麵,黑暗最濃稠的地方看去。

那裡依稀可以看見佇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一直站在那裡,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手中一上一下拋玩著一個像是控製器一樣的方形亮銀色物體。

見她注意到了自己,那道人影自黑暗中緩緩抬起了頭。

初次見麵,我是薄荷朱莉普。當然如果覺得這個名字太長,你們也可以喊我的代號-—玫瑰。

他的聲音清亮,即使空曠的倉庫為他的音色帶上了隆隆的回音,依然掩蓋不住他年紀不大的這個事實。

姬野淩像是渾然不覺自己的這句話聽起來有多肆意妄為,又有多像是對其他成員的挑釁。他是這麼想著,也就這麼隨心所欲的說了出來。

伏特加驚驚顫顫的抬眼去看琴酒的臉色。

但琴酒像是對此毫不在意,他默認放縱了玫瑰的這種行為。

伏特加不能理解,伏特加大為迷惑。

對此感到迷惑與不解的不止有他一個人,暴脾氣的基安蒂已經忍耐不住的衝了上前。GIN,他…

安靜。

琴酒抬眼瞪了她一眼,厲聲製止了她未說完的話語。

基安蒂被那道冰冷的視線看的站在了原地,但臉上仍是一副念不平的神色。

啊啦,看來受偏愛的人不隻我一個啊。貝爾摩德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拱火.,

基安蒂的目光下一秒就狠狠瞪向貝爾摩德,連帶著她的仇恨值一起。

【為什麼感覺你什麼都沒做,但是又好像什麼都做了。】係統狗狗祟祟的跟姬野淩吐槽。

姬野淩沒有搭理它,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著基安蒂與貝爾摩德吵吵鬨鬨的打著交鋒。

科倫站在一旁滿臉無奈,伏特加習以為常。

突然,姬野淩轉身,抬腿狠狠飛踢向身後廢棄的排水管道。

哐——的一聲驚天巨響,連帶著金屬零件叮當作響的聲音與巨大轟鳴回音聲,一起回蕩在廢棄倉庫之中。

原本喋喋不休的基安蒂與煽風點火的貝爾摩德都停頓了下來。除了琴酒之外,所有人都異的向玫瑰的方向看去。

大哥讓你們安靜,你們,是都聾了,所以聽不到嗎?

與剛才那道帶著隱隱笑意的聲音不同,姬野淩現在的聲音很冷,像是凜冬十二月的寒風,無情的撲刮在每個人的臉上。

他抬手又壓了一下帽簷。

還是說,你們以為我對於自己不用出手的情況很是樂見其成?

你們以為我很樂意在這裡什麼都不做的看著你們行動?

看著你們這群廢物去完成大哥給的任務?

如果你們完成不了的話,現在就說出來。那就換我去。

無論如何我都會完成,這個任務,我一個人也可以。

廢物們__

說完,姬野淩抬頭環視四周,暗金色的眸子閃爍,像是黑夜裡冷血野魯亮起的暴戾獸瞳。

伏特加吞咽了一口口水,縮了縮脖子。

他突然想起來,玫瑰在組織裡另一個廣為流傳的代號是琴酒的瘋犬。

在它認為主人受到冒犯的現在,他尖銳的獠牙已經對準了在場的所有人。

他看起來就像一條真正嗜血的,沒有感情的獵犬。必要的時候它會—吞噬自己的同類。真正的獵犬不需要同類,它可以把他們統統咬殺。

主人的目光隻需要看著他,注視著他一個人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諸星登誌夫——M6裡出場的角色。友情提示一下,淩哥現在還登的Julep的號。推推自己預收。【花道King在綜漫世界】

風間黎從小就立下了一個人生目標,成為花道的King。

花道,一種服務客人獲得精神滿足,以從他們口袋裡換取金錢的古老藝術。風間黎:這怎麼能叫吃軟飯呢?

風間黎(震聲):這叫憑借自己的努力,吃上摩多摩多的香香軟飯!

可當風間黎離家出走後,卻乍然發現時代變了,現在的姐姐們更愛肌肉猛男。而他——櫻花飄落之際的憂鬱清俊少年人設。早已是時代的眼淚,無人問津。過氣的風間黎露宿街頭,連啃三天窩窩頭後,豁然開朗。

隻要能成為首屈一指的花道KING——

客人的性彆完全可以不卡那麼死啊!

那邊那個有錢的繃帶怪,要不要來吃蟹賞月,欣賞花道?走過路過的唱子怪,要不要來—場喝酒談天的相逢幸事。還有那個—件襯衫五萬元的白毛藍眼怪.....等等你不要碰瓷!

至於打三份工的咖啡店金發服務生,和自己都需要賣身的黑發茲咪就算了吧。堂堂三好少年不賺勞動人民的血汗錢。

帝丹高中流淌著一則校園怪談,走進夜裡十點的新宿紅燈區,可以遇到在那裡兼職打工的風間同學。隻要錢到位,上至捉鬼除妖,下至談及風月,風間同學無所不能。

花道的King風間黎紅極一時,傳言他曾創下新宿紅燈區的曆史——在出道的當夜攬獲10億張花票。後來,有客人說想和風間黎談個戀愛。

風間黎微微一笑,淩上前勾指挑起自己頸上的項鏈。“我給你講個鬼故事。

———知道我前男友怎麼死的嗎?”

是我把他殺了哦,剝筋斷骨,將他的眼睛摘下來,做成了我最喜歡的項鏈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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