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聲音褪去了溫和的偽裝,疾言厲色,滿是陰狠。
拇指死死抵著她的脈門。
宴祁安本就不是毫無知覺,寧熹元將他拖走他知道,鞭打辱罵他都不在乎。
但,脫衣服做什麼?
寧熹元討厭紅色,更討厭血跡乾涸後難聞的味道,宴祁安的舉動讓她更加不耐。
她沒說話,另一隻手繼續扯宴祁安的衣服。
“你!”
少年猛然掙脫她的束縛,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纖細修長手指禁錮著脆弱的脖頸,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黑色長發垂下掃過她的臉頰。
“寧熹元。”
他啞聲叫道,壓低的聲音充滿危險,殺意竟在此時流露。
不是說魔族肮臟,不願碰他嗎?
殺了她!
不過是麻煩了點兒,要提前回到魔域...
他要的東西,殺儘浮屠宗或許也能找到。
紫色的魔氣在手中縈繞,細密的薄汗遍布在額頭。
寧熹元:“...臟死了!”
血腥味太上頭了,宴祁安這麼壓上來,正將胸口大片的紅色懟到她眼前。
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味道,還有大片紅色。
寧熹元閉眼努力平複著心中混亂的情緒。
她深吸了口氣,猛然捏碎宴祁安的腕骨。
脖頸處的力道鬆開,短短的空擋她將宴祁安重新摁在了地上,用捆仙繩將人牢牢綁了起來。
寧熹元跨坐在宴祁安的腰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這身體之前喝了毒酒,也沒休息,有點兒累了。
得喘口氣。
【!!!!】
係統裂開了。
不攻略就算了,也不能拉仇恨值吧親親!
宿主是個瘋子,它等下一個吧。
宴祁安:“......”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更加清醒。
他被寧熹元壓在身下,身上的捆仙繩是高階靈器,無法掙脫。
太衝動了。
他本不該忘記雖然寧熹元是個廢物,但她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高階法器。
如今他正虛弱...
時間仿佛有瞬間的靜止,再沒人說話。
靜謐的夜,搖曳的燭光,還有兩人輕微的喘息聲彼此交融。
“咳...咳咳。”
打破沉默的是宴祁安,劇烈地咳嗽讓他不得不半支身子,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少宗主,奴疼。”
溫柔的聲音夾雜著破碎,同方才掐著她脖子疾言厲色判若兩人。
宴祁安冷靜了。
他太懂得利弊取舍,如何掙紮求生。
溫和柔軟最具迷惑性。
隻是撐著身子的手青筋暴起,幾乎快將地麵捏碎。
【啊!彆把反派玩死了,親!】
係統土撥鼠尖叫,它想到了宿主的一百零八種慘烈死法。
寧熹元:“...麻煩。”
她起身,抓著捆仙索,將人往淨室拖。
洗乾淨,好上藥,活的久。
宴祁安踉蹌著爬起來,跟上寧熹元。
“奴會走。”
在寧熹元看不到的地方,少年咬牙切齒。
寧熹元鬆手。
“嘶...”
慣性讓其跌倒在地,身上的傷口疼痛,宴祁安倒吸一口涼氣,發出些許動靜。
他的痛苦或許會取悅到寧熹元,也或許會讓她心生憐惜。
無論哪一種情緒,都對他有利。
寧熹元催促:“快點兒。”
兩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門外大長老派來的弟子麵紅耳赤。
修士靈力異於常人,兩人這麼大動靜還不設結界!
少宗主玩這麼猛的嗎?
院落裡執法堂的人站成兩列麵麵相覷。
他們是來抓寧熹元,但現在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要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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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祁安:她扒拉我!扒拉我!鯊嘍!都鯊咯
寧熹元:對你沒興趣,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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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晚安,寶貝們,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