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很好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墨森沒回答,隻是掏出一樣東西。
一顆子彈。
……
魚缸裡,幾條漂亮的熱帶魚遊動著。
相對著的是一副尺寸不小的油畫。
看的出來,這些魚小日子過的不錯。
吃魚食還能欣賞名畫。
突然的開門聲,讓它們加速逃竄!
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了進來。
“所以,他們在內訌?”
“大概是這樣。”
“可為什麼內訌?他們是來整容的,這又說明了什麼?”
“確實很奇怪,需要繼續調查。”
“你沒覺得有更奇怪的東西?”
“啊?什麼?”
“那個箱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哦!對,二十多萬美金,不需要那麼大的箱子……我懂了,錢,有多餘的錢!能在什麼地方?”
“你覺得呢?”
“這個房間裡會不會?那個門羅不是這裡的主人嗎?”
“那具體在哪兒?”
“嘿,這裡有個保險櫃。”
“你覺得會藏在這裡?”
“打開看看嘍。”
“伱有法子?”
“有很多人喜歡用生日做密碼,這個門羅是……嘿!開了……法克!隻有個小筆記本。”
“哈哈哈……放回去吧,這東西沒什麼價值。”
本子又放回去,保險櫃又被關上。
“那我們……”
“先不要著急,這件事必須要控製住,不能讓DEA(緝毒警)插進來,懂嗎?”
“Yes,sir!”
兩個警察出去,砰的一聲關門。
幾條熱帶魚又被嚇的在魚缸裡亂竄。
……
警局。
“我被人用槍頂著頭!我還能怎麼辦?!”
周墨森顯得很不耐煩,聲音難免大了一些。
警察皺眉,卻也沒有說話。
周墨森跟凱特被帶到了警局,他們十分配合的做完了筆錄,可現在還不讓走。
已經過去至少三個小時了!
他們是醫生,他們是納稅人。
他們是這些警察的衣食父母。
發點兒脾氣,理所應當。
事實上,這也是周墨森跟凱特之前商量之後的結果。
凱特說的很好:適度的表現出煩躁情緒,會更加的真實。
沒錯,她這個心理醫生,終於有用了。
不光如此,他們還一股腦的把手術室裡發生的一切,都甩在門羅的頭上。
這……當然嘍。
在警察看來,他們非常配合。
做筆錄的時候,非常有禮貌。
十分符合他們的身份。
可這麼長時間還不讓他們離開,那確實是得發脾氣。
就在此時,來了一個警察。
他是個中年黑人,頭發跟胡子都精心打理過。
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叫傑克·多伊爾。
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級彆是警長。
警長的英文單詞就是‘sergeant’。
看香港電影會聽到‘沙展’這個詞兒,就是這個。
多伊爾警長先是跟周墨森以及卡特閒聊了幾句,之後才進入了正題。
“那個小女孩是怎麼回事?她怎麼不見的?”
周墨森跟凱特沒有隱瞞那個小女孩。
他們不過是隱瞞了上百萬的綠票子罷了。
小事一樁。
他們同時搖頭。
“我當時被嚇暈了。”
“我躲在手術台後麵,you-know那個位置,我根本看不到門口的情況。”
完美,非常完美。
多伊爾警長聽後一皺眉,好像並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但他又突然展顏一笑。
“很抱歉,耽誤兩位醫生的休息時間,你們可以回家了。”
發生了什麼?
之前周墨森一直強調他被槍頂著嘛。
那就取證。
他的腦門位置有微量火藥殘留,完全匹配現場一把手槍槍口的形狀。
這足以證明他的清白。
周墨森想到了這個嗎?
反正,他就洗手來著,沒洗臉。
多伊爾警長企其實之前就得到了火藥殘留報告,可他實在是想多問一些東西。
但又沒什麼好的理由。
看著那兩個醫生離開,多伊爾警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眉頭緊鎖,眼神浮現了些許陰冷。
如果門羅辦公室的那些熱帶魚看到了。
大概又會被嚇一跳吧。
還好,它們的記憶力應該隻有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