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根子連半句硬話也說不起,身心早已軟了一半。
自家的男人心有不甘地仍賴著不動。女人便換了腔調:“好,你要是真有男人的血性,我也豁出這條小命,和你一起,宰了那野狗,你敢不敢?”
男人沒有言語,但心底裡的軟弱與膽怯,已經一絲不掛地暴露無遺了,那性根子連同整個身子,已疲軟得沒一點贏勁兒了……
一個往門外走,一個往門裡進,兩個男人麵對麵眼對眼地碰上了。軟根子早軟了腿腳垂下了頭,仇小刀卻挺著胸昂著腦袋,還大大方方地吩咐一句:“唉,根子,我有點餓了,有雞蛋嗎?去煎幾個,過一會,填補填補……”
其實,仇小刀並非有意拿話去刺激軟根子。自軟根子當上副業會計後,仇小刀不分白天黑夜來軟根子家就分外地勤了,漸漸地,說話也就隨便了,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他儼然成了這個家的新主人,而軟根子則被擠到了仆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