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不清楚警察是怎麼理解的,但王雪華她們卻認為,他這麼做是在為自己的罪行懺悔。
“真不是人啊!”
王雪華有些哽咽,同為母親的她,一想到花兒一般的少女被禽獸不如的畜生摧殘了生命,她真是恨不能替阮欣的母親扇他幾個耳光!
“她隻是個學生,就算你殺了她,才能搶到幾個錢?!”
洛振安抽了兩張紙巾給她,輕撫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這不是抓住了嘛,彆氣了。”
不僅是王雪華,看到玉璞那張醜惡的臉,小護士們也沒了食欲。
“聽說是圖色,發現那女學生的時候,她的校服都被扯破了。”
“槍|斃!這種渣滓槍|斃一百回都算少了!”
“現在知道哭了?鱷魚的眼淚罷了。”
“真是,哭給誰看啊,法律可不會饒了你。”
洛棠知道,此刻在電視機前一定有不少人像她們這樣,正在對玉璞口誅筆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她很想替他解釋,可是旁觀者的身份讓她根本沒辦法開口,隻能選擇沉默。
如果警方真的定了他的罪,根據案件的惡劣程度,他多半會被判處死刑。
也就是說,又一個無辜的人會白白喪命。
要是已故的阮欣知道玉璞要含冤而死,成了凶手的替死鬼,一定會很難過吧……
看到玉璞痛哭流涕的模樣,洛棠一咬牙,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向蘇琴琴要到孟警官的手機號碼後,洛棠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可是都沒人接。
看了眼牆上鐘表的時間:20:16。
警察們每天工作繁忙,洛棠猜測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辦案,或者是在吃飯,於是不再打電話打擾他,而是發了一條短信,隨後等著他的回複:
——孟警官你好,我是洛棠,蘇琴琴的朋友。抱歉剛才打了幾個電話,關於今天抓到的那個凶殺案嫌疑人,我有一些線索想要提供給你,有空的話請與我聯係。
放下手機,洛棠又拿起了床頭的畫本和鉛筆。
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阮欣,但她還是試著將她的模樣畫了下來:
畫中的阮欣閉著眼,嘴角是淡淡的微笑,像是睡著了一樣靜靜地躺在一片草地的中央,雙手壓著胸前的一束白百合。
而她的身邊,是當初給玉璞起的名字:客從昆侖來,遺我雙玉璞。
如今阮欣走了,玉璞應該留下來……
等了一個多小時,洛棠還是沒有收到孟警官的回信,做了一天檢查有些累了,再加上身體還沒完全恢複,於是她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洛棠睡醒時順手拿起了旁邊的手機,這才看到孟警官在淩晨十二點左右發來的消息:
——抱歉,一直在忙,剛看到。
——睡了嗎?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