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道欺人，那我便不信它。”
皇琇聞言陷入沉思，嘴裡卻不斷呢喃著那一句“天道無常”。
對啊，天道至公，本應無常，怎麼會因為她不去成就霸業，便讓她遭天譴？
這個問題他已經不知道想過多少遍了，每次想到最後，答案都是9個字。
“違逆天命者，必遭天譴！”
辰嵐聞言心中大喜，一直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強調，便是對這句話存疑。
皇琇這話看似是說給辰嵐聽的，其實更像是給自己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
“天命不可違？”
“那皇極帝君以為，天命可改嗎？”
皇琇似乎已經被辰嵐的話吸引了，沒有絲毫猶豫便直接回答。
“天命不可違，自然不可改。”
辰嵐點頭。
“那請問皇極帝君，謝宇、林飛、葉驚天，還有這個楚君，他們的天命是什麼？”
皇琇聽了辰嵐的話，目光掃過一旁的楚君，似乎是快要抓住真相的尾巴了。
“他們，當是一方主宰，他是登臨大帝之境，俯瞰眾生。”
辰嵐繼續點頭。
“是啊，可是現在呢？”
“除了楚君之外，其他人都死了，他們的天命是不是改了？”
皇琇愣了一下，隨後木訥地點頭。
“是你殺了他們，違逆天命，你必遭天譴！”
辰嵐都有些無語了，你是沒有詞了嗎？翻來覆去就這一句。
“你心裡清楚，從我殺了他們的那一刻，他們的天命就已經改了。”
“他們的天命改了，那我殺了他們，又怎麼能算是違逆天命呢？”
辰嵐穿越之前那個時代，人人都會一點詭辯之術，在這裡用來亂人道心是最合適不過了。
果然，聽了辰嵐的話，皇琇心神大震，辰嵐說的沒錯，如果謝宇等人的天命都改了，那她的天命為什麼就一定不能改？
天命之中本應戰無不勝的葉驚天也被辰嵐殺了，她皇琇就一定能讓辰嵐遭天譴嗎？
“辰風帝君，的確與眾不同。”
皇琇掙紮了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
“但事已至此，東洲一統已經是大勢所趨。”
“就算你我不論天命，辰風仙朝與皇極仙朝這一戰，也在所難免。”
見皇琇恢複清醒，辰嵐依然麵不改色。
因為此時的皇琇已經不被天命束縛了，天命之子不論天命，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皇極帝君是以為你贏定了？”
皇琇也沒有掩飾。
“我知道辰風大帝是東洲四大帝中最強的一個，但是他終究隻是大帝境界。”
“我如今突破大帝後期，還有冰月大帝和皇極大帝相助，就算辰風大帝手段滔天，也不可能贏我。”
辰嵐卻是高深一笑。
“這樣吧，既然皇極帝君這麼自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