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隆知道,如果李奎勇不是鐘躍民的朋友,周曉白是不會管他的,但恩情終究是恩情,他會想辦法回報的。
鐘躍民並不知道李奎勇的軀殼裡已經換了一個人,這些天他想起了小時候和李奎勇的友誼,想自己為什麼要到處打架,他覺得這些沒意思透了,他握著沈隆的手說道,“奎勇,咱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沈隆點了點頭,鐘躍民和李援朝他們還是不一樣的,不管他富貴還是貧賤,都沒有忘記昔日的李奎勇,就憑這個也值得認這個朋友。
鐘躍民等人陪著他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李奎勇剛剛醒來不適合說太多話,而且他們現在也該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了。
周曉白的父親周鎮南沒有像鐘山嶽一樣受到影響,依舊身居高位,周曉白不出意外的獲得了參軍的資格,這是這個時代年輕人最好的出路了,鐘躍民、袁軍等人要去陝北插隊,而李奎勇自然是沒資格入伍的,等病好之後也隻能去當知青。
這天,周曉白、羅芸和鐘躍民、袁軍、鄭桐去房山雲水洞探險;夜幕降臨,大家夥兒在洞口點起了篝火取暖做飯,期間鐘躍民唱起了一首離彆的歌,周曉白想起自己馬上和鐘躍民分開了,一時有些傷感。
這種傷感一直持續到第二天還沒有消散,她從家裡出來,打算找上羅芸一起去鐘躍民那兒,分彆之前她恨不得每一分鐘都和鐘躍民待在一起。
離開大院沒幾步路,就看到路邊站著一名身材敦實粗壯,麵相有些凶惡的青年,身上還纏著繃帶,正向她招手。
“你是……李奎勇?”看了一會兒周曉白才認出眼前這人是鐘躍民的朋友,“你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啊,躍民知道不?”鐘躍民要是知道肯定會擔心的。
“醫院待著有些悶,就跑出來溜溜,你彆給躍民說啊,我逛一圈就回去。”這些天沈隆用上了從龜仙人那裡學來的按摩方法,傷勢恢複的比預想要快,“對了,躍民他們幾個最近都乾嘛呢?”
一說起鐘躍民,周曉白馬上就忘了追問,“他們幾個不太好,想去當兵,可因為他們父母的問題政審沒過,估計再過一陣兒就要去陝北插隊了,昨天和他們去了趟房山雲水洞散心,躍民才好了些。”
“去陝北也好,躍民他爸的老部下不少都在陝北,要是遇到了從陝北也能當兵,比京城好辦些。”沈隆四處看看,指著前邊不遠處的一個小公園說道,“去那兒坐坐吧,說說躍民最近的事兒。”
“好吧。”周曉白也是將門子女,聽沈隆這麼一說,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猶豫片刻就跟著沈隆走了過去,要是鐘躍民真能當上兵,那也是好事兒,她還想多了解些,到公園的椅子上坐下,周曉白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這件事兒,“你怎麼知道躍民他爸有老部下在陝北?真能幫他當兵?”
“以前聽躍民吹牛說的,他父親有個老警衛員在陝北;警衛員麼,轉業去了地方也能和招兵辦說得上話,要是遇上招兵,把他送到父親老部下的部隊不是什麼難事兒,陝北不比京城,有些事好辦得多。”這事兒鐘躍民沒說過,沈隆是看原著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