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吧,說不定此行還能遇到一件好姻緣呢。狂沙文學網”沈隆說道,燕青和李師師的緣分他還是想幫忙續上的。
燕青滿頭霧水的走了,沈隆則琢磨起這次去東京的人選來,這份名單同樣大有深意,且看隨行的幾人,柴進人脈廣博,穆弘是揭陽派的人,魯智深、武鬆是三山派的頭領,朱仝、劉唐是老梁山的人,燕青是自己的嫡係。
帶走這些人,各派的實力都有削弱,在留下吳用、花榮等人在山上看守,宋江就不用擔心自己去東京的時候後院起火了。
安道全幫宋江銷去了臉上的金印,眾人易容改扮一番,各挑行李下山,眾頭領都送到金沙灘餞行,目送宋江離去。
有些子粗豪的隻認為宋江真是想去東京看花燈,心思細膩的聯想到重陽節宋江做得那首詞,卻是知道他這是準備為招安尋門路了。
對於招安,這些人想法也是不同,有的對此也頗為向往,若是能混個清白出,誰又願意落草為寇呢,彆看他們現在在山上痛快,可落草為寇那有長久的道理?後大軍接連攻打,梁山就真能堅持得下去麼?
有的既不願意招安,可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出於兄弟義氣,他們暗自琢磨著,等招安成功,陪著兄弟們一起廝殺,待安定下來或是回家,或是另尋地方逍遙。
這次宋江等人前去東京,雖然沒有李逵搗亂,沒鬨出什麼事來,可想討要一份招安文書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宋江等人無功而返,回山之後宋江鬱悶了許久。
而燕青似乎和李師師對上眼了,沈隆時常見他在山頂遠望東京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在思念遠方的佳人。
現如今,從東平府和東昌府搶回來的糧草剩餘頗多,周圍也沒那個不開眼的敢來招惹梁山,宋江考慮到招安也沒有對外擴張,而是約束眾好漢,隻是每在忠義堂飲酒。
時間一久,沈隆未免有些無聊,恰好這關下解一夥人到來,說道,“拿到一夥牛子,有七八個車箱,又有幾束哨棒。”
眾人看時,這夥人都是彪形大漢,跪在堂前告道,“小人等幾個直從鳳翔府來,今上泰安州燒香。目今三月二十八天齊聖帝降誕之辰,我每都去台上使棒,一連三,何止有千百對在那裡。今年有個撲手好漢,是太原府人氏,姓任,名原,長一丈,自號‘擎天柱’,口出大言,說道:‘相撲世間無對手,爭交天下我奪魁。’聞他兩年曾在廟上爭交,不曾有對手,白白地拿了若乾利物,今年又貼招兒,單搦天下人相撲。小人等因這個人來,一者燒香,二乃為看任原本事,三來也要偷學他幾路好棒,伏望大王慈悲則個。”
宋江聽了,便叫小校,“快送這夥人下山去,分毫不得侵犯。今後遇有往來燒香的人,休要驚嚇他,任從過往。”那夥人得了命,拜謝下山去了。
燕青聽了有點忍不住了,“小乙自幼跟著盧員外學得這相撲,江湖上不曾逢著對手,今幸遇此機會,三月二十八又近了,小乙並不要帶一人,自去獻台上,好歹攀他顛一交。若是輸了顛死,永無怨心;倘或贏時,也與哥哥增些光彩。這必然有一場好鬨,哥哥卻使人救應。”
宋江有些擔心,燕青自誇定能勝過那任原,沈隆在山上待著有些悶,也想下山去看看,於是起道,“我這小乙,端的自小學成好一相撲,隨他心意,叫他去;小弟也想去見識見識這任原的本事,還望哥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