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也不知道他倆見麵的時候,沈遠宜有沒有問霍長鶴,“長鶴,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沈遠宜麼?”
“六哥,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起碼人家沒開門收禮不是?”盧家駒倒是見怪不怪了,在他看來,霍長鶴起碼比韓複渠的手下強得多。
哼,那是還不到時候,電視劇裡,霍長鶴找陳壽亭買做軍裝的布,每匹布加了一塊錢,用來給沈遠宜贖身;這種事兒從沈遠宜的角度來看是仁義,可他花得卻是天下百姓的民脂民膏,黨國的軍費,用軍費給妓女贖身,這也是沒誰了。
“且看著吧!”沈隆搖搖頭,“行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去修機器去了!哎,跟著你這大少爺合夥做生意,這些下苦力的活兒都得我乾啊!”
“六哥,您是能者多勞,這事兒我不會啊!”盧家駒趕緊陪著笑臉把沈隆送出辦公室,看著沈隆到車間裡忙活。
一直從早上忙到下午,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機器終於快修好了;這時候沈遠宜帶著霍長鶴進了辦公室,一見盧家駒就問,“家駒,這是我……我朋友霍長鶴,長鶴,這是宏巨染廠的東家盧家駒,家駒可是德國回來的留學生。”
“幸會,幸會!”盧家駒上前和霍長鶴握手,隻見霍長鶴有三十多歲,英武俊朗,眉目清秀,穿著筆挺的軍裝,掛著少將的軍銜,和沈遠宜站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遠宜這些日子多虧你們照顧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敢想象遠宜會落到什麼下場,這次來濟南公務繁忙,現在才來登門拜訪實屬不該,我在彙泉樓定了地方,一會兒我敬各位幾杯。”霍長鶴一上來就是連番感謝,然後問道,“對了,陳先生去那兒了?”
“六哥去車間修理印花機去了,我帶你們過去吧!”盧家駒帶著他倆到了車間裡麵,隻見沈隆正在機器旁邊忙活呢,身上臉上到處都是黑色的機油。
“六哥,沈小姐和她那位來看你來了。”盧家駒大聲喊叫著,車間裡機器轟鳴,說話還非得大聲不可。
“讓他們等著,我把機器修好了就回去!”沈隆頭也不回地說道。
“六哥定的規矩,甭管來的是什麼人,隻要手頭有正事兒都得把正事兒先乾完了再說。”盧家駒覺得有點怠慢霍長鶴,趕緊解釋了一句。
“應該的,我們在軍隊上也是這樣。”霍長鶴看上去倒是沒怎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