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回憶片段從腦海經過,樂曉曉回憶著與她驚人相似的眉眼,輕聲道,“所以,我的親生父親不是樓蘭王,而是一個人人唾棄的混蛋,甚至我的母親也因為大義想殺他,最後卻被這個父親留下。”
冰媓默默地摸著樂曉曉的頭,“是的。”
樂曉曉笑了下,“現在大壞蛋又要重蹈覆轍了,我該像我娘親一樣,去拚死阻止他的。”
冰媓默默得凝練出一處封印靈氣,點上樂曉曉的眉心。
刹那間,威力使整個秘境範圍為之一振。
“好孩子,苦了你了,這是年幼時我與你母親為你隱藏的巫女靈脈最後一處,不管你的選擇如何,記住好好保護自己。”
看著漸漸消散的冰媓影像,樂曉曉為之錯愕,“你隻是…你不用我豁出性命阻止南疆王嗎?”
銀發女子搖了搖頭,“我開始理解了初鴻的苦心,你也隻是個小姑娘啊,記住,熟練這份力量,好好活下去。”
樂曉曉緊握著拳頭,沒有半分放鬆,反而是冰媓最後安慰她。
銀發女子眼中閃過太多不舍,有對姐妹的,有對族人的,還有那個驕傲的男人,她眨了下眼,“曉曉,這些恩怨也許太難了,我和初鴻不負世人,卻不是稱職的母親。”
“好好活著,帶著我們的期望幸福下去。”
她放任自己看向夏子和最後一眼,“我倒底是欠了這孩子良多。”
一陣風吹過,花海中的幻境消散,一切往事離散。
如南柯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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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芳草,恍如隔世。
“你們在這兒啊!”
樂曉曉正要拔出武器,就看到船家婆婆納悶得看著他們,“剛剛湖水怎麼爆炸了,你們怎麼都臟成這樣了?”
不怪婆婆第一眼驚訝兩人的衣著,隻因樂曉曉扶著半昏迷的夏子和,兩人一身樹枝泥土做叢林隱蔽色,與之前的服飾清雋,可謂判若兩人。
眼見樂曉曉一臉懷疑得盯著自己看,婆婆優雅得翻了個白眼,“虧我還覺得娃娃你麵善,你是懷疑我害你們?婆婆我還沒怪你們毀了我的船呢,要不是婆婆我精通水性沒死成,就是到了地府也還是我有理。”
“不是這個意思,”曉曉想著夏子和身上的毒和失散的同伴,“的確是有仇家追趕,造船費用我也會翻倍付給你,但,可否先借個地方讓我們修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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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熱鬨的篝火晚會向來是湖族兒女自由嫁娶的交際聖地。
窗外情歌綿綿,窗內,夏子和卻依然狀態萎靡。
婆婆看著樂曉曉神思不屬的樣子,不禁安慰道,“彆慌,彆慌,你的阿柱會沒事的。”
“阿柱?”樂曉曉愣了下,但隨即被窗外的一點風聲驚動,有人搜過來了!
“讓一讓,讓一讓!”
“你們有沒有看見這樣的男的女的,寨主通緝拿下。”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畫像赫然就是夏子和與樂曉曉。
轉眼就到了婆婆屋內,船家婆婆把門拉開,仔細看了看畫像,應聲道,“沒有,沒有,家裡隻有我一個女兒在照顧她生病的阿柱。”
“女兒?”黑衣人對視一眼,懷疑得衝進來,就看見一個黑黢黢的小丫頭麵無表情得給床上男子喂藥。
男子麵如冠玉,麵色卻憔悴不堪,女子則圓臉粗眉,身穿湖族人特有的服飾,看見他們進來,她沉著臉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黑衣人撇撇嘴,上前推搡了一會兒,“難得有女人願意照顧生病的丈夫。”
湖族人崇尚及時行樂,女人的地位尊崇,男人反而因為沒有家業而被女人挑三揀四,這裡的愛侶被稱作阿柱阿夏,數量卻比遍地殘疾飛雪軒中的正常宮女還少。
樂曉曉麻木得看著黑衣人,“哪稱得上照顧,就衝他這臉我還想再玩幾年罷了,昨夜是我折騰他得不輕,補補應該還能用。”
補補,補哪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