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和依舊昏迷,脈象卻忽然紊亂。
“糟了。”樂曉曉扯開他的袖口,小小的蛛印如今越發清晰,隱隱發著黑光,夏子和的法寶暖玉忽然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竟然熄滅了。
冰鳶一臉痛苦,契約獸可以感同身受主人的傷痛,“奇怪,公子的暖玉怎麼會不起作用了?我感到公子的靈魂在喊痛,我好難受。”
水榭一臉凝重得看著昏迷高燒的夏子和,手語一個個動作比劃,“他的蠱毒已經病入膏肓,若不能七日內得到噬魂蛛液,怕是會……魂飛魄散。”
冰鳶淚水湧出,她顫抖得向樂曉曉翻譯了水榭這段話,哽咽得補充道,“樂姑娘,噬魂蛛在朱雀族地庫中有,我是冰之一族的分支,讓我去吧!隻是最後想求您件事……”
朱雀一族號令世間百鳥,冰鳶與朱雀族相關倒不足為奇,但他們兩族之間的淵源…樂曉曉看著小姑娘要哭出來的臉龐,“什麼事?”
冰鳶眷戀得看了一眼夏子和,鄭重得取出心頭血珠,“如果五天後這個血契異樣跳動,麻煩您立刻破壞它。”
靈獸血契會在一方瀕死時瘋狂示警,另一方如果不及時破壞契約,主人也將會遭到嚴重的反噬,共生共傷,這也是很少人會立下契約的原因。
而冰鳶此時卻像臨終托孤,連反噬的機會都不給敬愛的主人,世人用此契約常常用心險惡,他們卻是這樣的一對主仆。
樂曉曉凝視著冰鳶,“冰之一族被朱雀族孤立已久,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去你會很危險,甚至會丟到性命。”
她凝視著夏子和的臉龐,“值得嗎?”
卻見夏子和在高燒中也忍不住得夢囈,“不要死,不要死,娘,桐姨——”
冰鳶淚如雨下,“值得!公子沒忘,我也沒忘,他又夢到了那一幕,我們冰之一族的公主冰媓因為和人皇結緣,而被滿門追殺——”
“公主,公主!你不能回去,朱雀皇它瘋了!我們趕緊逃離要緊!”
藍衣女子卻是衝著冰桐微笑,“正是因為他瘋了,我才應該回去了結因果。”
冰媓看向身邊寥寥無幾的冰鳥族人,“是我害了大家,現如今唯一的渴望隻是我的孩子可以平安,你能否帶他離開?”
繈褓中的夏子和像是感受到了母親冰媓的生離死彆,睜開了睡夢中的雙眼毫無征兆得哭出聲來。
冰桐被哭聲感染地心臟酸楚,她喚出小女兒冰鳶,“鳶兒,保護好我們的小皇子,能做到嗎?”
修煉百年,卻仍是稚子的小女孩點點頭,“我會保護好小皇子弟弟的。”
冰桐欣慰一笑,眼淚卻落下來,她做出結契手勢,緩緩地覆蓋在夏子和的手上,另一端卻是自己的小女兒。
“你做什麼?這是靈獸結契!小鳶兒是你最疼愛的孩子,我也一直當她是小女兒,她絕對不能給和兒當獸奴,你是瘋了嗎?”冰媓公主忙上前打斷,卻被冰桐堅定地擋了下,嘴角都震出鮮血。
冰媓連忙收回招式,心臟如撕裂般疼痛,“你收手……”
冰桐卻堅定地繼續完儀式,一瞬間一道血契同時印在冰鳶與夏子和的心頭。
此刻他們真的同生共傷,真正休戚與共了。
冰桐這才滿意得抹了一把嘴角血,“公主對我們的好,桐必然要竭力保下您的血脈,好在小皇子身上有半個人族血脈,這契約總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