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笙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如霜雪般冰冷的臉終於有了慍怒,“這和你沒關係。反而是你的背叛之意,且看我如何告知王和風將軍吧。”
下一瞬他衝開靈脈,一隻大手牢牢得鉗住慧伽的脖子。
慧伽驚訝了一瞬,卻笑得肆意,不禁點點眼前男人的鼻子,“澤之君啊澤之君,這些年你真是光長武功去了,竟然還學小孩兒告狀,太天真了,呃——”
蘇雨笙收攏手上的力道,慧伽終於正色以對,聲音也冷了下來,“和我聯手,一起反了這南疆。”
“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我是樓蘭長公主,父王走後我就是樓蘭女王,豈能長屈於人下。”
蘇雨笙對上她如火般熊熊燃燒的眼眸,不禁笑道:“我真是瘋了,居然聽一個親手弑父的女人說這麼久廢話。”
慧伽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消聲的結界應聲而散,她卻笑聲悠然,“還得是澤之君合我胃口,今天叨擾,我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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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成功人士都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韌勁,比如說過往的樓蘭大公主,現在的火之君主慧伽。
慧伽對蘇雨笙十分殷勤,卻又不過分黏糊,蘇雨笙跟著大主管領訓練任務時,她出現教訓了幾個議論他的小兵,蘇雨笙和蝕骨鷹切磋武功時,慧伽給他準備送一份針對風蝕傷害的藥包,蘇雨笙和夏洶探討如何借助毒物加強水係洞穴的修行時,慧伽微微一笑幫他們排除很多偏愛火係的毒物。
對方每次都是笑臉迎人,況且給的建議和幫助都是恰到好處,久而久之,蘇雨笙的態度鬆化了許多,對慧伽的冷臉都少了一些。
在五毒穀中,蝕骨鷹是個一心修煉的藥瘋子,山大主管每天事務繁雜隻會看破不說破,隻有從前是東陽國輔仁公,有好酒好色美名的夏洶看出明堂來,此時正擠眉弄眼得看著蘇雨笙,“行啊兄弟,竟然征服了這個毒女人,真是好福氣。”
此時慧伽正好新得了一株冰霜草,這寶貝有好些年頭了且對冰係修煉者十分有益,正一臉笑意得送其上前,就聽到輔仁公的話語,她當即甩出一個火球,“老東西,說誰毒呢?”
夏洶險而又險得用水盾護住臉頰,隻是額發不免焦糊了幾塊,頓時氣得跳腳,“你這毒婦,打人不打臉好不好?”
慧伽不以為意,“隻有這樣你才能記住教訓。”
“你!”夏洶眉眼一轉,卻對蘇雨笙說道,“兄弟啊,常言道水火不相容,冰火也應該更不相容吧?這個毒女人先開始對風拓將軍百般討好無用後就調頭找你,這般朝三暮四的一團火,我勸你再好好想想吧。”
慧伽氣得幻化出一根根火焰羽箭射向夏洶背後,豈料對方早已預判到了她的發怒,並用破空術逃出百裡之外,隻留下一句無法當麵對質的挑撥之詞,讓她有口難辯,隻能原地跳腳。
蘇雨笙也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她打架時也不忘小心翼翼放在地上的冰霜草,慧伽這才逐漸恢複了語言,半是嬌嗔半是動怒道,“郎君,你可千萬彆信那老匹夫的話,誰說冰火不相容了?你看這百年份的冰霜草不也是我慧伽尋得的,我們也會是有緣的。”
說著將泛著寒氣的玉盒雙手遞向蘇雨笙,一雙總是嫵媚的眼裡竟然滿是虔誠。
蘇雨笙卻隻看向她的雙手,“你受傷了?”
夏洶的話沒錯,冰火在自然界的確不相容,此時那冰霜草的寒氣就算隔著玉石也在灼傷著一心修煉火之途的慧伽,可是她謝絕了侍衛親自送達不就是為了展現心意?此時隻含情脈脈得換了一隻柔荑藏在身後,“為了郎君,一切都是值得的。”
蘇雨笙的眼裡似乎閃現過動容,慧伽越發做小姿態得示意他收下,果然,猶豫了一會兒後,他打開了芥子靈袋,但不是收取,而是取出。
慧伽有些怔愣得看著一塊滿溢著暴烈火屬性光芒的熔岩,就聽到蘇雨笙的話語,“那麼,作為交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