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就走了過來。
“寧董,錢董派人過來找您,說是在錢氏集團等您。”
聽到這個名字,寧滿貞微微蹙眉,眼底的嫌惡幾乎掩藏不住,“她真是好大的臉,居然讓我親自去見她!”
錢懷玉跟寧滿貞本是非常要好的姐妹。
跟寧滿貞不一樣的是,錢懷玉早早嫁人,在寧滿貞將寧氏集團做到最輝煌的時候,錢懷玉的婚
姻突然出現問題,也是那個時候,為了將深陷泥潭的好姐妹從那段不堪的婚姻中拉出來,寧滿貞將錢懷玉帶到自己的公司,事事都帶著她,毫不藏私,甚至連見重要合作商都帶著她。
誰料,就在寧滿貞打算將錢懷玉培養成二把手時,錢懷玉卻突然背刺自己,帶著她的團隊,偷走她的方案,搶走她的合作商,成立了自己的出口貿易公司!
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友背叛,寧滿貞如遭雷擊,差點沒爬起來,錢懷玉便趁著這個時候,將錢氏做大!
也因為那段撕心裂肺的背叛,導致寧滿貞現在連自己的侄子侄女都不敢過度信任。
最近這段時間,寧氏跟錢氏都在競爭一個合作案。
按照錢懷玉的性格,此時找她,肯定彆有心機。
“可,可錢董說.......”管家神色為難。
“說什麼?”
寧滿貞問道。
管家看了眼寧滿貞,壓低聲音道:“她說,她知道程續年的下落。”
聞言,寧滿貞神色微變。
“備車。”
管家點點頭。
寧滿貞坐上車後,不停的看腕表上的時間。
終於。
在寧滿貞的期盼下,車子停在了錢氏集團門口。
寧滿貞看著錢氏集團大門,眼底神色很深。
在前台小姐的引導下,寧滿貞來到頂層辦公室。
錢懷玉是個長相很精明的人。
跟寧滿貞不同。
她保養的很好,雖然和寧滿貞同歲,看上去卻隻有五十歲出頭的模樣。
“錢董。”
錢懷玉點點頭,嘴角微勾,“我還以為,寧董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我們錢氏集團呢。”
“錢董說笑了,在商言商,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我現在無非正常的商業競爭而已。”寧滿貞四兩撥千斤。
“坐。”錢懷玉指著椅子道。
語落,又讓秘書端來一杯茶。
寧滿貞傾身坐到椅子上。
錢懷玉看向寧滿貞,“聽說寧董前陣子身體不太舒服?”
寧滿貞淡淡一笑,“勞錢董掛心,我已經好很多了。”
錢懷玉拍了拍寧滿貞的手,“滿貞,咱們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是過往雲煙,以後,誰都不要再提起了好不好?”
寧滿貞收回手,直接進入主題,“錢董,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見感情牌打不通,錢懷玉也不再偽裝,“Nada那個合作案,我希望你主動退出。”
如今是錢氏跟寧氏最關鍵的時候。
誰若是能拿到Nada的合作,誰就能徹底走上國際,成功上市!
錢懷玉對此勢在必得。
“讓我退出?你憑什麼?”寧滿貞微微蹙眉。
“憑我知道你兒子的下落。”錢懷玉嘴角微勾,眼底全是算計的神色。
寧滿貞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錢懷玉!你拿這個威脅我?”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錢懷玉接著道:“論實力,我們錢氏確實打不過你們寧氏,但,誰讓你有秘密在我手裡呢?寧滿貞,十年前你鬥不過我,十年後,你照樣鬥不過我!”
說到最後,錢懷玉暢快地笑出聲。
寧滿貞這輩子都是她的墊腳石!
“除了這個要求,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寧滿貞咬了咬牙,開口。
“是嗎?”錢懷玉看著寧滿貞,“寧董,你還記得上次的王家的酒會上是怎麼侮辱我的嗎?”
彼時。
錢懷玉還不知道程續年的存在。
眼看錢氏一日不如一日,她便端著酒杯主動給寧滿貞敬酒,希望能緩和兩人的關係。
可寧滿貞不但毫不領情,反而當著那麼多商界大佬的麵,當眾羞辱她是個小偷!
讓她丟儘了顏麵!
想到這裡,錢懷玉眼底恨意翻湧,“為了表示你的誠意,我需要你給我跪下認錯。”
寧滿貞緊緊蹙眉,“你說你知道續年的下落,我就相信嗎?”
“寧滿貞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程續年的存在的嗎?還有,我不但知道程續年,我還知道程大柱,不過可惜,程大柱根本就是個假名字。他早帶著程續年藏起來了,寧滿貞,你不信我沒關係,隻是,一旦你走出這個大門,這輩子就彆想再見到你兒子了。”
寧滿貞臉上神色複雜,關於兒子的事情,她一直都在秘密調查,彆說外人不知道,就連三個侄子侄女都毫不知曉。
可錢懷玉不但知道,而且還知道的這麼多!
身為母親,此時的她,不得不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錢懷玉,“你到底想乾什麼?”
“跪下求我,說你錯了。”錢懷玉一字一頓,“我若是心情好了,自然會告訴你關於程續年的下落的。”
寧滿貞緊緊咬著唇,眼底全是屈辱!
她這一生,跪過天,跪過地,也跪過父母,再也沒有跪過任何人,哪怕在程家村被人笑話是啞巴,被程大柱百般虐待,她都沒有跪過。
讓她給錢懷玉跪下?
她做不到。
見寧滿貞這樣,錢
懷玉決定加一把火,眯著眼睛笑,“其實,程續年這些年過得並不好,他被養母磋磨得不成人樣,現在已經是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就是不知道,他在臨死之前,還能不能見你這個親生母親一麵。”
聽到兒子還在那裡受苦,寧滿貞什麼都顧不得了,雙腿一曲,便朝錢懷玉跪了下去,淚流滿麵的哀求,“懷玉,懷玉!我求你,我求你了,你也是一名母親,你就讓我見見續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