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大小姐,如今突然被趕出寧家,讓她有些無法接受。
離開如意酒樓後,寧滿貞周身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走了一般,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在哭自己的識人不清。
也是在為逝去的弟弟和弟媳婦哭。
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家人,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李淑芬將婆婆扶到車上,“媽,為了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傷心難過不值得。”
寧滿貞也不想哭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難過。
寧滿貞抬頭看向李淑芬,“淑芬,我這個姑姑是不是當的太失敗了?是我沒有把他們教好......”
聞言,程瑤不著痕跡的蹙眉,“奶奶,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這件事錯不再您,您不用難過,也不用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攬到您自己頭上來,身為一個姑姑,您在那個年代能獨自將三個侄子侄女帶大就已經很了不起了!真正要難過,要反悔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人應該是寧月和寧浩軒。”
“是他們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您這樣的好姑姑。”
“對於您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振作起來,帶著咱們寧氏集團走上新的巔峰。”
程瑤音調淺淺,卻宛如林間清風,帶著能安穩人心的魔力。
程光輝看向前座的司機,“王叔,送我媽回去休息。”
“不,”寧滿貞卻擺擺手,“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休息。”
程光輝愣了下,“媽,您想去乾嘛?”
寧滿貞深吸一口氣,“阿瑤說得沒錯,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公司宣布將寧浩軒和寧月除名,然後鎮定下來,帶著寧氏走向新的巔峰。”
她不能因為兩個白眼狼就自暴自棄。
眼淚是弱者的表現。
母親能這樣想,程光輝也鬆了口氣。
人年紀大了,最忌大喜大悲。
而這段時間,母親幾乎是大喜和大悲都嘗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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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彆墅。
何秋柔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她跟貴圈太太們打完麻將回來後,就發現她的所有東西都被管家清到了門外。
何秋柔臉上全是不解的神色,“吳管家,你這是在乾什麼?咱們要搬新家嗎?”
既然要搬新家,怎麼都沒人提前通知她一聲?
吳管家看著何秋柔,“何小姐,從今天開始,寧浩軒正式被寧董從寧氏集團除名,寧浩軒也不再是寧董的侄子。所以,寧董特地吩咐我,把你和寧浩軒的私人物品全部清理出去!”
清理出去?
寧浩軒被寧氏除名?
寧浩軒不再是寧滿貞的侄子?
何秋柔幾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吳管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吳管家笑了下,“何小姐你還不知道嗎?寧董已經跟寧浩軒斷絕關係了!說得在直白些就是寧董已經把你們從寧家彆墅趕了出來!從今以後你們跟寧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何秋柔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憤怒的道:“姑姑呢!我要見姑姑!你就是一個管家而已,你憑什麼把我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