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肝腸寸斷,可憐得讓聽審團的觀眾朋友們都開始同情他了。法官坐在審判長的位置上,臉色複雜,偶爾眨眨眼睛以理清思路,思考案情。
坐得離客戶最近的潘筆,更是近距離感受到了李鵬節的痛苦與崩潰。
“咳咳,原告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暫時......暫時沒有了。”李鵬節兩手抹淚。
“請被告......”
被告張琳蓉早已按捺不住憤怒的心情了,同樣忽略律師,隻不過語氣平穩冷淡,眼神中充斥著不屑與玩味:“嗬,男人,你最好擺正你自己的位置,當初我們的協議裡早就已經把這些糾紛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怎麼不說?你忘了你當初是怎麼努力地爬上我的床了嗎?我本來就不愛你,當初跟你說得明明白白的,就因為你長得像我的前任,我才從千百個結婚對象中挑出了你,要不是你那張臉,你現在還在那個茅草屋裡和你媽喝西北風呢!你自己想想,要不是我,就你單位裡那點工資,能讓你穿得如此光鮮亮麗嗎?你一麵享受著我給你提供的物質生活,一麵又渴望我給你尊重,你做夢呢?你以為你是小說男主啊?你一個入贅的,吃我們家軟飯,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囂!至於你說家暴?簡直荒謬!我隻是為你按摩一下筋骨,誰知道你這麼金貴,這也能怪到我頭上?至於你說離婚,反正我不同意。首先,我雖然對你感情沒有對我前任那麼深,但是我們好歹十年夫妻,我對你的感情是有的。其次,我的孩子那麼小不能沒有爸爸,你起碼得等到他18歲再來跟我說這個事。最後,你提離婚也可以,按照協議來說,你拿不到一分錢。”
法官正要開口,李鵬節發怒道:“我真是見到你就惡心,你以為我想上你那張破床嗎?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走錯房間,拿錢威脅我,霸王硬上弓,完了你還倒打一耙!真是臭不要臉!你怎麼不說我們婚前協議裡有一條‘不準出軌’呢?你特麼一年到頭,沒有一天是不出軌的!你怎麼不說了?你管不住下半身,根本不配為人母!你成天無視我,冷暴力我,你怎麼不說了?跟你結婚的這十年,我都已經成為心理科的常客了,他媽的一開車窗,停車場蹲著的狗都得向我打招呼!你以為我想要你的那些破錢嗎?都是你強塞給我的,穿得太窮酸,你說參加好姐妹的party沒麵子!分不到錢就分不到錢,起碼我有工作,我能養活我自己,我現在就是要跟你離婚!”
張琳蓉冷笑道:“我倒打一耙?我倒打一耙?我倒打一耙?!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一個女人霸王硬上弓,說出去不得笑掉大牙?什麼叫我出軌?”
她抽出一張白紙,“啪”地一下拍在桌麵上:“法官大人,這是我的病曆單,我有性癮。所謂的出軌,其實都是為我的病情所困!李鵬節,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減輕你的負擔!就你那點小身板,隻能當花瓶,要是我把這些都負擔在你身上,你早晚得去見閻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為心理科就你一個是常客嗎?我告訴你,我也是!你所經曆的苦難連我的三分之一都沒有!你在無病呻吟什麼?還有精神冷暴力,純屬汙蔑!我生來不愛笑,外號高冷女神,你講的話根本沒有回應的價值,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搭理你?今天說這麼多,完全是為了不想讓法官聽信你的一麵之詞對我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至於那些奢牌服裝,沒錯,是我強塞給你的,那又怎麼樣?你是我的合法丈夫,我給你提供上等的物質生活有錯嗎?我隻是不希望你在我姐妹party上看見她們的丈夫穿得光鮮亮麗,心身自卑,畢竟你貧困家庭出身,最看重的不就是男人的尊嚴嗎?這些我都給你了,你還有哪裡不滿意?還有你那微薄的工資,一個月一萬,孩子每月的零花錢都比你多,離婚之後,你怎麼養活你自己?到時候還不是得再找一個彆的富婆傍著?客觀來說,就你的臉蛋,長得實在不出挑啊,也就比我們小區門口的保安好一點,要不是你當時紅著眼圈哭的樣子有點像我前任,你覺得我會放著那麼多條件好的帥哥不要,來找你?”
“你前任你前任,你前任是出省了又不是死了!”李鵬節憤怒地瞪著她,“你好意思提你前任?你裝什麼癡情女,你配嗎?你前任被你折磨得還不夠慘嗎?你以為那天你走錯房間是為了什麼?那都是你前任設計好的,他惡心死你了,想趁這個機會逃跑!”
“不可能,你胡說!”張琳蓉被刺激到了,“我前任很愛我,都是因為他父母不同意!”
“哈哈哈,是啊,他父母當然不同意,畢竟你除了有錢一無是處!”李鵬節大笑道,“你也少在這裡自欺欺人了!你真的愛你前任嗎?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