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肯定:“彆再廢話了,有解決辦法就快點說吧。”
“倒也不是故意要在現在就把原委交代清楚……”赤穀海雲的聲音低了下來,“不過,接下來的5到10分鐘裡,我講話可能會有點口齒不清……妨礙到交流效率的話,也隻能請大家諒解了。”
她的話讓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隻見她卸下了戰鬥服的手套,將手探進了口腔裡一個有點靠裡的地方,似乎在摸索著什麼。
沒有人移開視線,甚至沒有人敢眨眼——緊接著她開始施力。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讓人下意識地感到牙齒發酸的撕裂聲……很多人都不免聯想到了以前去醫院拔牙時的場景。
中途,她似乎被什麼東西嗆住了,猛地咳嗽了好一會兒,眼睛裡咳出了淚水,但還是死死地用指關節抵住牙關。
在低低地喘了幾口氣後,她將手攤開。
掌心裡,是一枚沾著唾液和血的信號發射器。
×××
“沒有生命危險嗎?太好了。”13號鬆了口氣,“麻煩你了,小鳥遊小姐。”
“沒什麼好麻煩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事。”電話那頭的小鳥遊紡停了一下,語氣難得有些嚴厲起來,“13號老師,我能體諒校方有自己的苦衷,但作為海雲的親人,直播畫麵切斷前的最後一個畫麵居然是她被狙擊手擊中,這種事情……”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13號能感覺到對方沒有衝他破口大罵已經是最後的涵養了,但她也確實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性,短暫的沉默後,竟然硬是壓住了這股怒火,讓語氣重歸冷靜。
“而且,引子姑母也因此昏倒被送進了醫院,事態非常嚴峻,之前那種‘我們會儘一切努力保護學生平安’的官方回答已經沒辦法說服我了。”她認真道,“我希望現在就能知道她的情況。”
因為赤穀家是單親,赤穀引子和家裡人的關係也比較親密,互相往來一直很頻繁。13號對學生的幾位同輩份親屬也都有點認識,小鳥遊紡是還在事業上升期的職場女性,業務能力和心誌都在鼎盛期,很難用以前為學生隱瞞傷情的說辭去安慰對方。
“具體的情況,其實我們也不是非常清楚。”13號艱難道,“她刻意毀壞了一部分區域的鏡頭,導致我們也不是非常清楚她的實際狀況,但從現有的監控錄像來看,整個團隊的計劃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所以我們推測她目前沒有生命危險,或許狀態還算可以。”
“……所以實際事態其實已經超出了你們能掌控的範圍,是嗎?”
“你很敏銳,小鳥遊小姐。”13號歎息一聲,“很抱歉,我沒辦法向你保證任何事情,隻能麻煩你和佐倉小姐在醫院照顧——”
「老師?老師?!聽得見嗎?」
聽到這個聲音,13號渾身都震了一下。
“海雲?太好了,你居然還帶著!”13號恨不得立馬把聲音開到最大,“我聽得到,海雲!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他陡然提高的聲音把隔了幾米遠的午夜都嚇了一跳。
“海雲?赤穀海雲?”午夜訝異道,“你們聯係上了?在通話?”
“嗯,嗯,我明白了,我就在校長室門口。”
13號現在簡直是身體比腦袋動得快的典型反麵教材——要不是午夜好心幫他打開了門,他可能就要一頭撞到校長室的大門上了。
“和赤穀同學恢複了通訊?”根津明顯也吃了一驚,“很好,這、這很好,隻是……”
隻是,是怎麼辦到的?
“我為海雲保留了一條特殊通訊頻道,職英標準的優先級。”13號說,“一年多以前的事了,因為以前我申請的時候沒有通過,所以是私人通訊,沒有官方蓋章,也就一直沒有告訴你們。”
“你在開什麼玩笑?!”水泥司不可置信道,“這是違法的!職英優先級的通訊頻道必須經過官方備案,你想被吊銷執照嗎?”
“吊銷就吊銷,以後再說吧!”13號難得有些不耐煩起來,“現在到底應該先做什麼還需要想嗎?我難道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海雲難道不知道這條通訊頻道暴露了會有什麼後果?是因為我們根本沒有彆的選擇!”
校長室內一片死寂。
13號的話說得不太好聽,但那是正確的——也因為這份正確,才能讓這些話仿佛手術刀一樣,精準無誤地剖開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最後,是根津校長打破了沉默。
“我明白了,請把通訊頻道連接到我的電腦上吧。”根津說,“你好,赤穀同學,請問你們那邊的情況還好嗎?”
「大部分人情況都還好,但心操同學被抓走當成了人質,我們需要在剩下1小……剩下的52分鐘內將他救出來。」赤穀說,「情況緊急,沒有太多時間解釋。現下有三件事情是必要的:一、我需要整個模擬演習場的地下排水係統結構圖;二、有一段錄音需要專業人士解析;三、讓雄英的技術人員去‘鐘塔’板塊……」
「召集Dedsec,他們有活要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都快忘了這篇是綜來著……其實我差點也忘了【喂
黑客親友團下章就上線了,這裡需要預警一下,Dedsec裡的小夥伴們都屬於……呃,小嘴抹了蜜的那種,所以會有很多口吐芬芳的情況出現,提前對介意這個姑娘說一聲抱歉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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