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月光和昏黃的燈光交織,陸驚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跑,他提著被打扁了的鐵管,靠著對這個小巷的熟悉性摸清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順帶挨個擊破。
【你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陸驚手裡還提著癟了差不多快用不了的鐵管,喘著氣,眼神在這條巷子的兩個路口流轉,而兩個路口都被人堵死,其中一個左臉到右臉有一條貫穿的疤,正咬牙切齒的看著陸驚,另一個人舉著木棍也凶神惡煞的看著。
陸驚靠著牆胸口起伏著:“嘖,反應挺慢。”
莫名其妙跟蹤他圍堵他的小團體大致有五六個人,當他們終於發現倒了三四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於是這兩人就儘可能保持距離不會拉的太遠,恰好就堵到了陸驚。
“少廢話,打傷我們那麼多兄弟,現在你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刀疤臉手一甩,一把銀色的小刀就出現在他的掌心,在森冷的月光下閃著銀光:“去死吧!”
【放手一搏吧,有危險我直接把你送進遊戲。】
腦海裡係統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陸驚躲開刀疤的銀刀,一腳踹開另一個揮著木棍的人,還補上了一鐵管,那人被打的頭暈眼花,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刀疤殺紅了眼,不斷的甩著刀,但陸驚這反擊顯然已經沒多少力度,搏鬥中,刀刺到鐵管打滑,陸驚隻能儘可能的避開要害,刀斯拉一聲劃開了他的袖子,在他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血線。
鮮血的味道伴著粗重的呼吸聲,陸驚一聲沒吭,幾乎廢掉鐵管在他手裡格擋時變的柔軟彎曲,陸驚眼神一凝,抓著鐵管的兩邊搭上了刀疤的手,然後猛然發力,鐵管被擰的變形,刀疤痛苦的嚎叫著刀也從他的手中掉落。
“啊——手,我的手!”
陸驚抬著腳踹向了刀疤的膝蓋,直接將人踹翻,陸驚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另一個提著木棍又攻了上來,陸驚手裡又沒有武器防身本能的抬手去擋,木棍敲擊在手臂上,他皺著眉頭悶哼,顧不上發麻的手臂抓住木棍把人往自己身邊拉,那人被猛的拉了過去,還沒反應過來,陸驚另一隻手抓著他的頭發把他狠狠往牆上砸。
巷子裡哀嚎聲起伏。
陸驚重重的喘著氣,雪白的發絲滴著汗珠,一隻手已經痛得失去了知覺,另一隻鮮血淋漓,一張臉已經白的不能再白,血液流失他的唇也失去了健康的顏色,卻反而多了幾分清冷脆弱的美感,他就那樣站著,冷漠的看著地上倒著哀嚎的兩人,仿佛造成這一切的不是他一樣。
【你還好嗎?要不把蛇放出來咬死他們算了。】
片刻後陸驚彎腰撿起那把銀刀,一步步走向刀疤夜晚的冷風和手臂的刺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一群普通人,死了我不得牢底坐穿。”
【我替你處理,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刀疤此刻已經不敢囂張了,也是慘白,看著陸驚要多滲人有多滲人,他們以為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子,他們喊幾個人就能解決,可沒想到他一個人乾翻了他帶來的所有人,現在還能站著找自己報複來了。
陸驚蹲在他麵前,刀尖抵著他的下巴:“說吧,誰派你們來?”
刀疤咽了咽口水,猶猶豫豫。
陸驚懶洋洋的看著他,然後受傷的那一隻手就抓住了刀疤的領子,一言不發的動手,刀尖沿著刀疤的另一邊臉劃下,動作狠厲不拖泥帶水,直接在刀疤的臉上原有的傷痕打上了一個大叉號。
刀疤瞪大了一雙眼,不可置信間臉上也傳來了刺痛感,他痛得慘叫連連,看著陸驚的眼神越發像看鬼一樣。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