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坐在主位,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玩著放在桌上的金質小人:“那場直播我看了,嫿嫿你覺得陸驚這個人怎麼樣。”
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情緒。
嫿師坐在左側沒出聲。
雲奕鬆了手,小人砸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漫不經心:“嫿師。”
嫿師抬了抬眸:“他這個人不怎麼樣,想到的事情直接就做了,看起來不計後果,但在想做之前就給自己規劃了後路,性格看起來比較隨意,但我看不透他……無法反駁的是他很厲害,評級限製不了他展現出來的能力。”
賀希保持沉默。
雲奕靠到身後的椅背上,手指玩著那個黑色的指環:“你知道的,我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
嫿師閉了閉眼。
雲奕長歎了一聲:“我平常是不是對你要求太高了,訓練強度對你來講是不是很喘不過氣。”
嫿師不作答。
雲奕倒也不惱,他平和的說:“天高任鳥飛,對於我來講,你想去哪都可以,想退出公會我也無所謂,至少讓你自個覺得待著順心。”
嫿師頓了頓,抬頭不解:“什麼?”
雲奕眼神盯著嫿師那張臉,想來這小姑娘每次進入訓練池和出來,眉宇之間的疲態不減反增,他看在眼裡,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怕傷到她,本來想接的,就直接會聽她好好的說,但嫿嫿會錯了意:“我說,你可以離開公會,去你覺得可以放鬆的環境,鐵騎也永遠不會與你為敵。”
話音落下,賀希不可置信的看過來。
嫿師承認她確實很想離開,也做好了會被訓斥刁難,扣留的準備,但雲奕真的很反常,她狐疑道:“你知道我就算離開會去誰那吧,怎麼你真的喜歡他?還是說我已經差勁到讓你不得不選擇丟了?”
雲奕:……“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嫿師更無話,皆於雲奕在陸驚出現之後,種種反常行為,很難不讓人想象:“你和他認識?還是說他是你前男友。?”
給雲奕氣笑了前任關係他想都不敢想,他怎麼就沒發現嫿師小腦袋瓜的想法這麼大膽:“再說下去,我跟他是不是就得離過婚了?”
嫿師用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表情。
雲奕將桌子上的小人推到她麵前,又動動手指自願捐贈了100萬積分:“跟彆人沒有關係,我以前沒考慮過你的想法,沒聽過你的意見,無論你選擇離開還是留下,喏,這都是我給你的賠償。”
說著離開了會議室,嫿師看著入賬的那100萬積分,皺著眉頭思考:難不成雲奕和陸驚真的離婚……?
雲奕離開後就回到了現實世界,但他的彆墅來了位稀客,他脫了外套,摘了麵具:“什麼風把你招來了?”
沙發上,一個身穿煙青色旗袍的女人手裡托著杯墊端著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喝酒喝死。”
空氣中還飄著淡淡的酒味。
雲奕走過去坐在對麵,一邊將手裡的黑色戒指放到女人的麵前一邊說:“我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呐。”
女人看到桌上的指環愣了愣,放下了咖啡,纖纖玉指捏起指環,語氣中不經意流露出點晦暗的情緒:“你把這個東西拿出來做什麼?”
雲奕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捏著眉心:“想托你交給個人。”
女人掃了他一眼,不悅道:“這是他給你保命的東西,你送人?”後知後覺又反應過來:“不對,你要送誰?”
雲奕輕笑:“等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再說了我從來沒想過把這個東西當做保命的,而且這戒指放在我身上久了,被它察覺到又是一堆麻煩。”
什麼送人,那叫物歸原主,再說了,這東西在他身上越久,那種被某種龐然大物凝視的感覺就越發深刻,每次接觸主神,他都要在這個戒指的保護圈裡卻承受著不舒適的壓迫力。
女人一聽,閉了閉眼,捏著指環的手微微發緊,她伸了一道意識探進指環裡,一股浩瀚強大的力量將她震了出去,又迅速收攏,她大驚:“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