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探了探身,認真的打量了一遍溫眠:“人生的倒是嬌俏可人,說吧,這殿中可有你中意之人,朕為你做主。”
溫眠先謝恩:“臣女謝過陛下,臣女的中意之人……”話說的欲言又止,可視線卻是落在陸驚。
太子一看這局勢牙都要咬碎了。
皇帝順著溫眠的視線看去:“哦,可是陸驚?”
溫眠低頭:“正是……”
“哈哈哈!好好好”皇帝哈哈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好眼光,陸將軍驍勇善戰,至今府中也無妻妾,朕今日做主,就為你們二人賜……”
“父王!”
皇帝話還沒說完,太子就站了出來,臉色極其不好:“兒臣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這話一出,皇帝也顧不上彆的,關心起兒子來:“方才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身體就不適了?”
太子身邊的青竹立馬扶上自家殿下:“回陛下的話,殿下前幾日一直在南淮治水患不慎受了傷,本是不宜飲酒的,隻是殿下不想讓諸位掃興就……”
皇帝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也真是的,扶你家殿下回去好生歇著吧。”
“是。”
太子轉身離開時,視線落在陸驚身上,滿是受傷。
生辰宴還沒結束,太子就先走了,宴會自然就散了。
出宮門的長廊上,溫眠身邊站著不知道何時來了的賀希,她等陸驚走近了才說:“你和太子什麼關係?”剛才在大殿上,她可是感受的一清二楚。
陸驚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角色身份和太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溫眠向不遠處的莊翊招了招手:“就這麼簡單?”
陸驚手指抵著下巴:“應該也不簡單,但重點不是這個,今天你看那個皇帝,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
溫眠回想了一下,然後搖頭:“沒,怎麼了?”
三人站在原地等著莊翊來一起走,陸驚才把自己的猜忌和懷疑說了出來。
溫眠聽完,若有所思:“所以你懷疑太子,和那個殺人精怪跟供應美人骨粉有直接關係?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出戲,想讓父子倆翻臉?”
陸驚點頭。
莊翊有些抓不著頭腦,按理來講,他是最接近皇帝的一個:“我從來沒覺得那個皇帝有什麼異常,除了偶爾的時候有些氣虛……”
溫眠仔細想了想:“氣虛?難不成這個皇帝也用了美人骨粉?而美人骨粉其實就跟那些假藥一樣吧,隻是看著表麵上有效果,但其實身體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了。”
陸驚指尖繞著垂落下的流蘇:“和我想的差不多,到目前為止沒有美人骨粉救死人的事情發生,這算不算是誇大宣傳?”
溫眠看著不遠處提著燈籠走來的身影:“誇大宣傳肯定是有,但如果太子真的跟那個怪有關係的話,那你這一步棋走的好啊。”
話落,那個提著燈籠的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青竹福了福身:“奴婢見過莊大人,溫小姐,陸將軍。”
溫眠看著這姑娘想起來這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侍女:“你不是殿下身邊的嗎,殿下不是身子不適?”
青竹視線落在陸驚身上:“正是,殿下好些了,想找陸將軍談些事情。”
溫眠哦了聲挪揄的看著陸驚:“這樣啊,那我們便不多打擾了,陸將軍改日有空再聊。”
——長夜漫漫孤男寡男,談事情?談什麼?
——當然是談點晚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