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小和夏沉月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應小小把行李箱放在了一旁,坐在沙發上舒了口氣。
“累了?你先去洗澡還是我先去?”
“你先去吧,我歇會兒。”
“好。”
夏沉月拉開行李箱,彎腰從裡麵拿衣服。
應小小看著那雙纖細的腿,垂了垂眼眸。
酒店的浴室很大,進去是洗漱台,洗澡間在最裡麵,所以想從門外麵看到什麼若隱若現的身影,是不可能的事情。
應小小也沒那種想法,伸了個懶腰。
她是很喜歡看著時汐不錯,喜歡她在她視線範圍裡,不正常到變態的地步,但是她也沒那麼猥瑣。
人就在這裡,又不會跑,她乾嘛要扒門。
夏沉月洗完澡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她穿的是白色睡裙,看起來很仙。
“我洗好了,你去吧。”
“好。”
應小小的視線飛快地從夏沉月的身上掃過一遍,低著頭掩飾自己的反應,手裡拿著毛巾和睡衣,從夏沉月身邊過去。
洗發露和沐浴露是夏沉月自己帶的旅行裝,應小小從架子上拿下來,聞了聞它們的香味。
是夏沉月身上的味道呢。
應小小把臟衣服放在一旁的衣簍裡,看到裡麵夏沉月搭在一邊換下的衣物,臉上的紅暈更甚,全身都泛起了淡淡的粉紅。
她低頭聞了聞夏沉月的衣服,咬住了嘴唇飛快的站了起來,打開了冷水,淋在自己臉上。
似乎有水流在縫隙中流動,滑落到了大腿根。
應小小衝著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看著衣簍裡的衣服,心裡十分掙紮。
應小小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自己有病,這種病不僅僅是心理上的,甚至已經影響到了生理上。
她看到時汐的文字,僅僅是心裡意動,但是簽售會的第一眼,看到真人的時候,她的身體都出問題了。
好在她不是男生,也沒那麼容易反應,沒有那麼大的渴求,有時候隻要靜靜的站一會,那種感覺就會過去。
應小小把水調成了溫水,拿起洗發露開始動作機械的洗著頭發,眼神的光芒黯淡。
比起生病這件事情,要壓抑自己的病更為痛苦。
每當身體有反應的時候,她一邊感覺到快樂,一邊感覺到痛苦。
縱使心裡充滿了自我厭棄,但是她沒有想過死去。
她還要好好活著呢,還要好好的看著時汐,還要好好的孝順父母。
心理醫生曾經問過她,是否有過關於所迷戀之人的幻想,不管是哪方麵的都可以,她說沒有。
醫生覺得很奇怪,因為這種症狀一般患者都會抱有幻想,幻想相戀相愛,嚴重的甚至會以為幻想就是真實,最後做出危險行為。
可應小小沒有幻想過,她清楚她和時汐距離,不想用假相來滿足自己。
應小小認為,沉迷於幻想是無力的懦弱者的行為,她才不屑於如此。
她衝乾淨了頭上的泡沫,開始洗澡。
聞著自己身上和夏沉月一樣的味道,她心情頗好的揚起了嘴角。
“來吹頭發吧,我去把衣服洗一下。”
“好。”
浴室裡有著洗衣機,夏沉月自己帶了洗衣液。
事情全部都弄好了之後,夏沉月和應小小一人占據了床的一邊。
房間裡太過安靜,應小小睜著眼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她和夏沉月其實靠的並不是太近,這張床很大,她和夏沉月之間還隔著距離。
應小小有些失落,但又不免鬆口氣。
這樣也好,省得她失態讓夏沉月覺得奇怪。
窗簾沒有拉上,月光在房間裡留下足跡。
借著這微弱的不甚明顯的光,應小小可以看到夏沉月的麵龐,夏沉月閉著眼睛,呼吸平穩,應當是睡著了。
應小小由平躺改為側躺,就這樣看著夏沉月,看著看著,便有了睡意。
西琴市臨海,環境優美,是國內比較有名旅遊勝地。
這也就意味著,一到放假,人會很多。
夏沉月和應小小帶著泳衣來到海邊的時候,看到了一大片的人。
所幸沙灘很大,也不是那麼擁擠。
“早就預料到了會有很多人,但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