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不客氣了。
夏沉月回到家,看見了被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和一張便簽。
——謝謝班長的收留,明天見
字的旁邊還畫上了一個笑臉,看起來俏皮可愛,讓人一下子就想起了字條的主人。
夏沉月嘴角微揚,可是想到了什麼,笑意消失。
她整個晚自習都走神走的很嚴重,沒寫兩道題,腦海裡就響起了應小小的聲音。
滿腦子都是應小小躺在床上,哭的可憐兮兮,小聲的說喜歡的樣子。
夏沉月有些迷茫,對於好朋友喜歡自己這件事情十分無措,還是同性彆的好友。
她思考了一下疏遠的可能性,但是又立刻被她否定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應小小一定會很難過的,如果那總是帶著明媚笑意的麵容變得灰蒙蒙……夏沉月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麵。
向來聰明的夏沉月,頭一次遇上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解的題。
完全沒有相關的解題思路,似乎沒有哪一個公式可以通向結果。
不同於夏沉月的煩惱,應小小心情好的不行。
她把那張便簽夾在了一個文件夾裡,那文件夾裡麵有不少紙,都是夏沉月寫的,有些是草稿紙,有些是小紙條。
【宿主,不需要處理一下這些東西嗎?】
什麼?
【您手裡的。】
鈴鐺有些擔憂,如果這些東西被發現,不就暴露了宿主的癡漢本質了嗎。
應小小一怔,鈴鐺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她舍不得。
應小小想了想,把文件夾繼續放了起來,反正夏沉月又不知道。
第二天,應小小如同往常一樣和夏沉月打招呼。
“班長,我昨天喝醉之後沒有發酒瘋吧?”
應小小看著夏沉月,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記得了?”
夏沉月正在寫字的手一頓,看向了應小小。
“我那不是喝斷片了嗎,昨天晚上醒的時候,看見我在你的房間裡麵,還嚇了一跳。”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應小小搖頭。
“那以後在外麵還是彆喝酒了。”
“看班長你的樣子,我應該是沒發酒瘋。”
應小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如果你抱著我哭著叫媽媽不算發酒瘋的話,那你的確沒有。”
夏沉月語調平緩,透著些許笑意。
應小小瞪大了眼睛,她還這麼做了?
不應該啊。
應小小趕緊call腦海裡的鈴鐺,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應小小心裡鬆口氣,猝不及防的表白和哭唧唧已經夠嚇人的了,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她在夏沉月麵前顏麵何存。
夏沉月看著應小小瞪圓的眼睛,感覺到了一種逗弄的樂趣。
她繼續寫著剛剛沒有寫完的東西,極力忽視心裡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些許悵然。
不記得挺好的。
這層窗戶紙,本來就不應該被捅破。
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吧。
應小小低頭,不讓自己的笑容暴露。
既然知道了她的秘密,那就彆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