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小本來想第二天找梁顧音練習所謂的劇本內容的, 但是沒想法有突發狀況。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血崩了。
這並不是讓人愉快的一件事情, 姨媽所帶來的疼痛且不提, 那種黏膩的不清爽的感覺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應小小起身按了內線讓傭人上來打掃, 去了浴室洗澡換衣服貼姨媽巾。
傭人速度很快，出來的時候床單已經換了新的，桌上放了暖貼和溫熱的紅糖水。
紅糖水的味道太過甜膩, 如果是不喜歡喝的人大概是怎麼樣也不會習慣的。
應小小不太喜歡喝，但仍然一飲而儘。
喝完以後, 她貼好了暖貼, 躺在床上不怎麼想動。
傭人上來給她收了杯子, 端了一碗粥。
菠菜豬肝粥, 補血益氣。
應小小不怎麼挑食，不喜歡吃的食物其實並不多，對於動物的內臟也還好, 等粥涼一點之後，端起來慢慢喝掉了。
然後便如安詳去世的人那樣躺在了床上，感受著綿密的疼痛。
有些女孩子來姨媽會很痛苦, 應小小是屬於那種疼但是還好的，隻是會出現一些渾身無力, 腰部酸痛, 手腳發冷的情況, 使不上力氣。
應小小拿過手機給梁顧音發了條消息, 沒收到那邊的回複。
應小小看了看時間, 還早，便把手機放在了一邊，睡了個回籠。
沒過多久房間外響起了淺淺的敲門聲，卻未能驚動裡麵熟睡的人。
鈴鐺掃描了來人，保持了沉默。
梁顧音拿著手機出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麵：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大男孩在敲門，敲了幾聲又停了下來。
“梁昔年，你乾嘛呢。”
“姐，你居然在家啊？”
梁昔年驚訝的說，要知道他這個姐姐在大學後已經不經常見到人影了。
“在的呢，你放假回來了？”
“對啊對啊，今天剛回來的。”
“那你剛回來，不回你房間好好歇著，站這乾嘛？”
“我這不是聽說小媽今天在家嗎，你不知道我想見她好久了，要不是大哥按住我不讓我回來，不然前幾天我就已經請假回來了。”
“出息。”
梁顧音敲了一下弟弟的腦瓜。
“雖然老爸帶人回來是一件比較稀奇的事情，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激動吧。”
“我才不是激動她是小媽這件事情呢，你知道嗎，她是我偶像，我喜歡她好幾年了，本來我還想等自己畢業之後去追她的呢，結果她成我媽了，唉，不管這個了，馬上就要見到真人了，你說我激不激動！”
梁顧音覺得自己原本應該扯扯嘴角笑一笑的，可是她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你先回去吧，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反正她是會下來吃飯的，到時候再見麵也不遲。”
“她怎麼了？”
梁昔年立馬緊張的問。
“就是肚子痛，你趕緊給我回房間去，好好把自己捯飭捯飭，你看看你頭發亂成什麼樣子了。”
“行行行。”
梁昔年點頭，回去了二樓。
梁顧音站在門口，皺起來眉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為什麼覺得好像家裡的每一個人都對應小小有想法呢。
不管是素來沉穩的大哥，還是溫柔的二哥，活潑的小弟，就連她………
也難怪，她那麼好，不喜歡她的才奇怪吧。
不過他們兄弟姐妹四個的態度，卻是不一樣。
梁顧音覺得，她有必要去問她大哥一些事情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的看看應小小怎麼樣了。
可能是方便傭人進來的原因，梁顧音發現應小小的房門沒有鎖，打開門走進去，再輕輕的合上。
還好梁昔年那小子知道要敲門不能隨便進，否則應小小這樣乖乖的睡著的樣子不就被那個臭小子看去了麼。
梁顧音坐在了床上，看著應小小熟睡的模樣。
這主臥很大也很空，除了一些必備的東西，既沒有結婚照，也沒有其他的相片，有的隻有一副她為她畫的畫。
梁顧音不知道結婚照這個東西原本是有的，隻是昨天應小小給拆了丟次臥去了。
梁顧音發現應小小應該是在做夢，隻是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
她撐著頭看，也不覺得膩。
應小小的確陷入到了紛繁的夢境中，夢到的都是些前塵往事。
比如夏沉月，比如謝應環。
一會兒麵前的人穿著校服紮著馬尾和她商談著未來，要一起考什麼學校，讀什麼專業，一會兒麵前的人又變成鐵甲覆身的將軍，笑著描摹她的容顏。
過往交雜在一起，跳躍性極大，多數的夢本就是破碎的淩亂的跳躍的無邏輯的，應小小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片亂流裡，最後歸於一片黑暗。
她從夢中驚醒，擦去了自己額頭的冷汗，看見了麵前的梁顧音，還有些迷茫。
“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