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小小牽著時汐,十分溫和的說。
下人沒有耽擱,匆匆進去稟報了,畢竟那人看起來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
應小小被請了進去,她牽著時汐走過長廊,看著院子裡的假山,確定了這的確是蠻有錢的一家人。
時汐一路走來目不斜視,並不關心周圍是什麼模樣,隻是被牽著朝前走。
到了目的地,見到了一對穿著華美的夫婦,不過這對夫婦的臉色都十分憔悴,應該就是那喬小姐的父母了。
“姑娘是大夫?”
喬老爺瞧著麵前的少女,素白衣裳,模樣姣好,年紀輕輕,怎麼樣看起來也不像醫術高超的樣子,可偏偏她又看起來十分沉穩,不見一點兒青澀和浮躁,仿佛胸有成竹。
她手邊牽著的女娃也是一副好模樣,但樣子冷了些,同那雙眼睛對上還覺得有點滲人。
應小小毫不心虛的點頭,但其實醫學這一方麵,她還真的沒有涉獵過,更彆說什麼藥理了,這可不屬於她的興趣範圍。
不過沒關係,如果真的是尋常生病,她讓鈴鐺給她掃描一遍,也可以得出結果。
喬老爺歎了聲氣,欲言又止。
“姑娘還是請回吧,小女這不是尋常的病,就算你醫術再高明,也治不了的。”
“這可未必,祛邪驅鬼,我也略通一二。”
喬老爺和喬夫人麵麵相覷,臉上走著驚訝之色。
應小小看到了他們麵上的狐疑,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打量。
時汐也是一臉不加掩飾的淡漠,冰冰冷冷,沉默的像空氣。
“姑娘莫要扯謊,你可是真懂那些?”
喬老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心裡卻已經信了三分。
“自然。”
技多不壓身。
除鬼算什麼,她琴棋書畫歌舞樣樣都會,做膳食也不在話下。
“老爺,就讓她試一試?實在不行,我們就去請道士吧。”
喬夫人一臉愁苦,略帶著希翼的看著應小小。
喬老爺點頭,走在前方帶路。
喬夫人則是走在應小小身旁,和她說起這件事情的始末。
喬小姐在這個鎮子上,其實是蠻有名的,因為心善,經常幫助一些人,那些人也念著喬小姐的善心。
喬小姐年方十六,出落的清秀可人,年紀不大不小,是時候要出閣,隻不過對於情愛上,她似乎是十竅開了九竅,一竅不通,沒什麼看得上眼的公子,也沒什麼情郎。
喬家夫婦合計了,請了媒人,和鎮上門當戶對的一家,對上了。
喬小姐知道自己要成親,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如此交換了帖子。
可是沒消兩日,喬小姐就病了。
喬夫人開始以為是風寒,因為喬小姐神色懨懨臉色蒼白沒什麼食欲,便請了大夫來,大夫說是邪風入體,開了兩貼藥,可這藥進肚,人卻不見好,且昏睡時間越來越長,喬夫人忙忙找了新的大夫來。
大夫來來去去,反應都相似,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有的說是風寒引起的,有的說是鬱結在心憂思過甚,開了安神補氣的方子,我每日看著她喝,就是不見好轉,看著她越來越沒生氣的樣子,我都心裡苦悶,直至昨日,我在她手腕上瞧見了個黑影。”
喬夫人頗為傷感的說,說到最後甚至輕微的抖了抖。
“昨日才看見的?”
應小小挑眉。
“是。”
“何時開始病的?最好具體些。”
“約莫是小半月前,大概十多日,算算日子,今日是第十二日。”
喬夫人凝神思考,肯定的給了答案。
聽到‘十二’,應小小眉頭又一挑。
“我來貴府前聽了一些關於你貴府小姐的事,說是她收了一個乞兒做丫鬟?”
應小小有意無意的提起,雖然她不覺得有什麼聯係,但是聽到十二,順嘴問起。
“你說的是芷兒吧………”
喬夫人不知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許唏噓感歎。
“芷兒是小女幾年前帶回來的,最開始鬨了些笑話,但是乾活麻利,也不碎嘴,忠心耿耿,是個好孩子,可惜已經走了……”
“走了?”
應小小眯了眯眼睛,感覺到一絲不簡單。
“是啊,去了一年多了,離開的時候小女還傷心了許久。”
喬夫人話音落了,他們也走到了喬小姐的房門前。
應小小剛剛升起的懷疑又被壓下了,死了一年多了,興許不是。
門是合著的,門口守著個丫鬟。
應小小先看了看院子,感知著草木,確定這裡邊沒什麼成精的東西。
剛一推開門,時汐就皺起了眉。
“有東西在。”
冷冷的童音配上那沒表情的漂亮小臉,把喬家夫婦嚇得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