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朝代,係統並未提起過,或許曆史上也沒有記載,也許是平行時空也說不準,那就取個整,暫時按一千計算吧。
那麼,二十兩銀子,就相當於現代的兩萬塊錢。
兩萬塊......
或許在大城市兩萬塊不算什麼大錢,可原主所在的桃花村隻是一個小村莊,兩萬塊放在經濟不怎麼發達的農村,絕對能支撐窮苦家庭不少時日。
程十鳶一邊將手裡握著的鐵鍬放到身側一邊回身,趁著轉身的間隙將防身的東西放到身前,原先因為昏暗而導致看不大清楚屋內全貌,此時因為木門大開,明亮的光線灑落在靜謐的牆壁上,先前不得見的光景現如今抬眼可見。
她看著麵前略顯坑坑窪窪的地麵,破破爛爛的桌椅以及差點漏風的屋頂,暗自咂舌。
或許曾經,這些錢讓程家緩了口氣,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可顯而易見,十多年之後的今天,程家的處境仍舊是令人唏噓。
二十兩銀子在曆朝曆代的作用或許有些偏差,但不可否認的是,起到的作用絕不會隻有一星半點兒,至少也能做些簡單的修繕房屋之用。
如果沒有,那這中間定是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她細細打量這居所,心中對程家已有了粗略的了解。
雖不知道這蘇家夫婦怎麼舍得的,就適才所見,這夫婦倆衣著打扮也極為普通,身上也沒有貴重配飾,更加不知道十多年的時間,也不曾想過將這錢要回去的原因。
但程十鳶也明白,不合常理的事情背後,絕對有一個足以支撐這件事合乎情理的原因。
她愣了愣,難道事情另有隱情?
比如......原主爹娘救了蘇家人一條命?
所以才發生了這麼些故事。
可即使這麼說,也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
救命大恩哪會用借錢這種事情報答,既然蘇家能拿得出這筆錢,便能說明那時候的蘇家絕不會是泛泛之輩,手中銀錢剩餘,定另有玄機。
還未等程十鳶深想下去,蘇家夫婦便疾步朝她走來,兩人一溜煙繞過程十鳶,一左一右地靠在門框邊上,就這麼攔在了她身前,這番舉動也將中間進門的位置擋住了大半。
他們麵上紅彤彤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裡還餘下幾分害怕,但好似又有不得不衝上前來的理由,似乎是要討個說法。
見程十鳶還好好地站在他們麵前,蘇家夫婦都下意識鬆了口氣。
他們的目光在紅衣少女身上停了停,便不約而同轉頭,打量程家的屋子,但......越看臉色越差。
十多年過去,他們從未想過程家的屋舍會變得如今這般不堪入目。
不過,當他們的視線重新回到程十鳶身上,這夫婦二人的臉色卻肉眼可見好了許多。
蘇家夫婦的變化自然沒能逃過程十鳶的眼睛,她順著蘇家夫婦的目光低下頭,隻是一眼,就明白了為何這債主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之快。
饒是程十鳶,也有些理解不了。
程家住的地方明明差的不能再差了,為什麼原主的穿著卻半點不似普通人,衣服嶄新毫無縫補痕跡不說,袖口位置甚至還有花鳥圖案。
且這刺繡描摹得栩栩如生,定非俗物。
要是不提前說明,她肯定會以為這是哪家的小姐。
刺繡這種東西,可不是一個普通村民家的姑娘會用的,也根本用不起。
這打扮,活脫脫一個主子的模樣,按常理來說,這種衣著的人,身邊應是還有幾個丫鬟小廝伺候。
程十鳶稍微動了動身子,沒有覺出半分不適,顯然這衣服就是原主的尺寸。
剛好合身,又有刺繡錦上添花,必然是下足了功夫。
或許,之後她能憑著這衣服的來處,將原主以及程家的秘密查清,可詭異之處卻不止於此。
像是想到什麼,程十鳶立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果不其然,一個玉簪的冰冷觸感襲來,但當著債主的麵,她可不敢拿下來,萬一被蘇家人拿去抵債怎麼辦。
一對二,她一個幾天沒吃飯的人毫無勝算不說,指不定還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況且,怎麼說這簪子也是原主父母留給原主的東西,可不能在她的手上弄丟了。
不過是欠債還錢,她來就是了,反正係統的任務也是如此。
若是他們先前所說無誤,這蘇家夫婦此番前來討債,也是為了救出他們那深陷牢獄的兒子。
程十鳶摩挲了下玉簪,不動聲色地將手放下,心中暗歎成色不錯。
可再一回想,卻發現了蹊蹺。
穿來這鬼地方前,秉承著敬業守信的原則,她拿到那筆拆遷款後還跑去了拍賣會,按照約定替人去買拍品,也就是這一次,機緣巧合下她短暫地摸了一次那名貴的玉器,質感......和現如今她頭上這個玉簪十分相像。
甚至玉器上的紋路,摸起來都一模一樣!
程十鳶眼底劃過輕微的詫色,說起來,那天她買的也是一個玉簪,不會這麼巧吧......
不會吧......
真是老古董?
不是吧,不是吧,程十鳶欲哭無淚。
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剛用手碰到了那拍賣行的玉器,結果睡一覺之後,一睜眼就穿到這鬼地方來了。
以為想清楚了事情的緣由,程十鳶的心一下子變得拔涼拔涼的。
見眼前麵色慘白的女子一瞬間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蘇家夫婦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想到今日來這兒的目的,兩人顧不上其他,連忙問:“沒事兒吧?”
兩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麵龐在前,加之逼冗的環境,程十鳶一下被驚醒了。
差點忘了,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個係統。
說不定她該親自問問係統,猜猜猜,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答案。
虛偽的關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