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帶著幾分惡劣的趣味。
……
“南歌今日去學堂怎麼這般久。”墨母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一臉著急問著管家,“平日裡,就算他去找柳家大小姐也不會這般久。”
“夫人,托人問了,少主還在煉器師府上。”聽到管家這麼說,墨母鬆了口氣。
自從懷疑蘇夢瑤是狐妖後,她總感覺頭上懸了把劍,害怕自己那沒有修為的兒子有什麼意外。
鬆完氣的墨母又提著心,“他第一次這個時辰未歸,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少主他今日去學堂與人發生爭執後就和他人下了個賭注,他現在正在煉金屋裡溫習。”溫習說不上,估計是重新學習,知道少主習性的管家低眉著眼想著。
墨母好奇問是什麼賭注,聽到管家一五一十的說,墨母又憂鬱起來,“南歌輸了,他肯定拉不下臉遊街,萬一被天道劈雷可如何是好。”
在她心裡,她潛意識得認為墨南歌實在是對任何事情都三分熱度,所以墨南歌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天才,她壓根沒當回事。
“這軒轅白,軒轅家也不管管嗎?”墨母起身來回走了兩圈,抿緊唇,“我去軒轅家一趟。”
絲毫不知墨母正前往軒轅家教訓軒轅白的墨南歌放下靈石,看向窗外的落日伸了個懶腰。
他喃喃自語,可算實踐成功。
……
錦繡望著坐在窗邊的小姐,落日餘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給她的臉上帶來了色彩,又透露出一種易碎的脆弱。
第二天已經勉強下地的柳婉月挨著坐椅,她摸著脖頸這條項鏈的玉吊墜,凹凸起伏的觸感,就像是她的人生。
嫁進墨家後一年,母親就因病去世,想來都知道,柳父讓她替嫁的做法,傷透了本就內心滿是創痕的母親。
母親因為生下她,就不再受柳家重視,柳家唯利是圖,她沒用,自然母親也受牽連,更何況,柳府有好幾房夫人,誰會在乎她們呢?
而她呢,嫁給城主府的少主並不受墨家人的重視,她的大姐還一臉這是她求而不得的福分。
她未嫁之前也這麼想,同是廢靈根,也許會和墨南歌惺惺相惜吧。
但沒有,墨南歌還一副想著大姐的模樣,經常找借口去堵大姐,大姐卻奚落她,讓她管好自己的男人。
她怎麼管得了呢,墨南歌甚至在她生小孩的那一天娶了第二個太太,她摸了摸心臟,感受到一絲絞痛。
她生下這個孩子後,為什麼要給她這個玉佩項鏈呢?
昨天剛生下孩子,她身體太勞累,沒來得及細想。
她低著眉,輕聲自言自語:“為什麼要送我玉佩項鏈呢。”
她現在隻想照顧自己的孩子,對於墨南歌的感情她不再抱著希望。
想到孩子,她眼裡閃過一絲悲傷。
“玉佩是母親讓我送給你的。”踏進房的墨南歌耳力極佳,直接回道。
錦繡機靈地退下,順帶把門關起來。
墨南歌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又繼續說道:“母親讓我來你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