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臨時住所裡的外來者那麼多,可薄棲寒篤定被他稱為府君的是那個長發男人,畢竟對方單看臉就和其他人不在一個級彆。
她很好奇那府君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命令勒無終這變態做事,可她又覺得這變態大概率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思索片刻,她問:“那什麼府君,他為什麼突然允許你殺人了。”
“這個嘛......”勒無終想起逆時看到的場景,玩味道:“因為府君想去找他家非常可愛的小對象了,所以他才會允許我動手,讓我快點把謝翊川這個麻煩給解決掉。”
薄棲寒心道這是什麼奇葩理由啊。
“你......”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支吾片刻才道:“你打算怎麼辦?”
“暫時保密,等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再說。”勒無終繼續賣著關子,抬腳往臨時住所的方向走去。
“莫名其妙的。”薄棲寒嘟囔道。
她又看了眼地上的屍體,揚起脖子問道:“喂,屍體你不處理一下嗎?”
“心臟拿走丟了,剩下的部分留著明早嚇人用。”勒無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就當是廢物利用了。”
薄棲寒:“??”
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她低頭看著血淋淋的心臟,再次在心底祈禱著大少爺趕緊回來。
勒無終沒有動手的打算,薄棲寒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開始處理心臟。
等她將心臟凍成冰塊、敲成粉末,找不半點存在痕跡時,勒無終也已經走沒影了。
好在勒無終的外貌足夠明顯,尤其是在晚上。
薄棲寒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他正站在不遠處的一間老房子前。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薄棲寒跑到勒無終身邊,又循著勒無終的視線往屋內望去,“裡麵有什麼東西嗎?”
勒無終抬腳往屋內走去,賣了個關子笑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薄棲寒已經知道勒無終能看到過去時間線的東西了,這房子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才讓他停在了這裡,隻不過......
能讓這變態感興趣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果不其然,薄棲寒走到屋內,在手機的燈光下,清楚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短時間內連著見到兩具屍體,還一具比一具殘忍,薄棲寒覺得自己已經能夠接受這個血腥場景了。
誰想下一秒,勒無終走到屍體旁邊蹲下來,手輕易穿過已經碎裂凹凸的胸膛,從其中掏出一顆早已不再跳動的心臟拿在手中。
再下一秒,他嫌棄地心臟拋給薄棲寒,“這個也處理掉。”
驟然接過心臟的薄棲寒:“?!”
媽媽呀,這是什麼超級大變態啊?!
大少爺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我真要被搞瘋了?!
薄棲寒被嚇得雞飛狗跳起來,花了好一會兒才將這顆心臟處理乾淨,泛著惡心地問道:“你,你是對挖心有什麼執念嗎,居然連.....死人的也不放過。”
“你想太多了,我對掏心沒什麼執念,不過是前幾天看的電影裡有殺人魔喜歡掏心,我好奇那是什麼滋味,就借機試了一下。”勒無終回味著說道,“感覺挺不錯的,能近距離感受生命逝去的瞬間。”
他說著又檢查自己重新布置好的凶案現場,不滿意地用腳將屍體稍微改了下,“至於這具的話,我單純是給兩具屍體來個共同點,不然按那些人的智商,我怕他們能給自己活生生嚇死。”
到底是誰在給這變態看殺人魔的血腥電影啊!薄棲寒在內心瘋狂咆哮,彆說那些外來者明天看到屍體會被嚇成什麼樣,我都差點被嚇死。
大少爺,你快回來吧,我害怕!
薄棲寒站在門口再次緩了好一陣,又一次緩過來後,她見勒無終沒有要走的意思,問:“你還站在那裡乾嘛?”
“等人。”勒無終伸手指了下屍體,“這人有同夥,見他長時間不回去,大概率會回來看看。”
薄棲寒有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追問道:“我們等那同夥過來做什麼?”
勒無終回道:“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閒著也是閒著,等他過來順手一起殺了唄,正好屍體還能廢物利用一下。”
薄棲寒覺得自己已經看透這變態的本質了,他說得這麼好聽,不過是找個正當理由殺人而已。
可等了片刻,勒無終突然歪著腦袋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我改變主意了。”他轉身朝屋外走去,“走吧,我們先去一趟海邊。”
薄棲寒看了看屍體,又扭頭看了看勒無終,嘟囔句“莫名其妙”快步跟了上去。
另一邊,遲遲沒等到鬱高回來的洪迪成待在屋內焦急地看著手機,沒過幾秒就看一下時間,直至煎熬到了淩晨三點多都沒等到人回來。
不到兩小時就要天亮了,鬱高再不回來的話,天亮之後他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煎熬了十幾分鐘,時間來到三點半時,洪迪成徹底坐不住了,拿著水果刀對吳茂幾人凶惡地威脅幾句後便匆忙離開了。
他走後,吳茂扭頭看了一眼,“鬱高不會出事了吧?”
卜士興冷聲回道:“他最好出事了,洪迪成最好也彆回來了。”
吳茂到現在心裡都是亂糟糟的,穆沛康殺了潘譽,還威脅要殺了目的這件事的鬱高和洪迪成,兩人是為了保命才會怪魚來限製穆沛康的,可是......
二人當著他和卜士興的麵將穆沛康的手切下來還強迫解淮希吃了下去,那場麵實在是殘暴了。
回想起來,他仍舊感到恐懼和後怕。
“可是......”解淮希摘下眼罩,紅著眼睛望向二人,低聲道:“他們不回來的話,明天......明天彆人要是問起來,我們要怎麼解釋呢。”
卜士興想也不想地道:“他倆睡的一間屋子,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們隔壁屋的怎麼知道。”
這話倒是真的,明麵上的安排就是鬱高和洪迪成睡一屋,吳茂和卜士興還有看似眼瞎的解淮希三人一屋。
兩人要真出事不回來了,以這房子的隔音來說,他們三個隔壁屋絕對什麼都聽不見。
而卜士興這話也表明二人如果不回來了,他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潘譽死了,不知道穆沛康瞎了......把自己從這一連串的可怕事件中摘乾淨。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畢竟現在知道這些事的隻有他們三人,可......
吳茂還在猶豫,就聽卜士興隨口問道:“你們倆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解淮希點了點頭,又生理性地乾嘔幾下,泛著惡心地說道:“是,他們最好都彆回來了,我再也不想嘗試那種滋味了,實在是太惡心了。”
卜士興又攬過吳茂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呢,吳茂,你是怎麼想的?”
這眼神有些駭人,似乎吳茂不同意,卜士興就會立刻給他點顏色瞧瞧。
“是。”吳茂也硬著頭皮答道,“我跟你想的一樣,他們不出事的話,哪怕離開了,我們也還會被一直威脅的。”
“這就對了嘛。”卜士興滿意地拍了下吳茂的肩膀。
似乎是為了提醒吳茂,卜士興用的力道不小,他受不住力地咳了兩聲,又悄悄看了卜士興一眼。
他現在這副模樣和姿態竟和鬱高、洪迪成二人有了幾分相似。
惡念像無形的瘟疫在他們之間快速蔓延,它感染了穆沛康和潘譽,又借由穆沛康感染了鬱高和洪迪成,而現在已經蔓延到卜士興身上了。
為什麼,吳茂絕望地想,明明大家之前都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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